拿出盆子,白韻直接地就把大概有兩三斤重的紫草倒了下去。反複地洗了幾遍後,白韻就把紫草放進了一竹籃裏準備瀝幹水後再做處理。
“你要做什麼?”華源看著白韻的動作就是一陣的好奇。他有預感,那個叫夏花的丫鬟又會給他一個大驚喜,就像是今早的那晚魚粥一樣。
“你去把廚房裏的那個破鍋拿出去。”白韻指了指廚房的某一角落,想來想去的,還真的隻有那破鍋能用了。
“哦!”這回華源做事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不一會兒從雜物堆了找出了白韻要的破鍋。
“然後呢?”
“然後就找些木炭。”廚房裏應該會有木炭吧!白韻心想。
“好!”
不一會兒,華源就提著一大竹籃的木炭過來了,看的白韻一陣的嘴角抽搐。這木炭……也太多了吧!
點燃了木炭,白韻看著木炭的燃燒得正旺時就把一已經幹透定性的紫草薄片往火上一放,頓時的,一陣海水的鹹味和紫草特有的香味就出來了,惹饞了一旁蹲著的華源。
“去!去拿點中午的剩飯過來!”白韻用腳踢了踢旁邊的華源,命令道。
“好!那你別偷吃啊!”
“快去啦!”
剩飯,紫草,還要什麼呢?白韻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苦想了好一會兒後還是沒想出來,於是便作罷了。
白韻先是從水缸裏舀了一勺水把自己的手洗個幹淨,再從華源拿來的剩飯裏捉了一團。而華源見狀,也自是跟著做了。
把剩飯捏緊,成團,再包上剛剛烤熟的紫草片,那賣相可就不是一般的奇怪了。
“唔!好好吃啊!”華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頓時高興地嗷嗷直叫,“夏花,這叫什麼?還有你到底是哪裏人啊?怎麼會做怎麼多好吃的東西?”
哪裏人?白韻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華源,“……我忘記了。”
真的忘記了。
太陽漸斜,半圓的月半隱半現,碧藍通透。
舟城背靠大山,墨綠色的連綿山峰把連片的晚霞割裂得不規則。或如血染成片,或筆連成線,萬千姿態。
城牆之上,少年還是一襲的白衣,眉若筆染,唇似點朱,好不豐神俊朗。隻是少年現在臉色難看的蒼白,眉眼間的戾氣難消,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爺,有韻小姐的消息!”說話的是一約摸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一身輕便鎧甲腰佩大刀。說話時男子單膝跪地,語氣恭敬忠誠。
“……你說什麼!”慕子卿的臉色明顯一變,眼神激動,因為肌肉僵硬說話的聲調兀的一高,“你確定!”
“是!”男子語氣肯定,以軍人特有的大嗓子回到。
真的找到阿韻了!一想到這,慕子卿全身都在顫抖著,僵硬的臉部肌肉難得地扯出一個笑容。他的阿韻……
慕子卿緊繃的神經突地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於是乎一個下盤不穩便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頓時嚇破了正在一旁陪同的眾官員的膽。
那可是太子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