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默衍拿著合照仔仔細細的看過每一個人,或許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照片上的人或多或少有些泛黃。照片上的人還很年輕,但是如果仔細算一下的話,忱默衍的父親也的確是這個年紀。
忱默衍目光掃視著這群人,看了一遍又一遍。許安檸在旁邊不敢出聲,隻是略帶焦急的看著忱默衍。她很清楚忱默衍想找尋真相的心情有多麼的急躁,所以她也希望忱默衍能早點找到真相,這樣的話她就可以跟著忱默衍離開這裏了。
“是這個。”忱默衍有些不確定的指了指照片上戴著眼鏡的男人,記憶中似乎也是如此,那個男人很高。雖然對當時的小默衍來說,隻要是成年人都很高,但是男人的身高比起一般人都高一些,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至於不確定是因為記憶就好像是閃屏的電視,偶爾會閃過男人的臉,讓忱默衍看的不是很真切。
尉遲博士湊過來看了幾眼,驚異了幾聲,又點點頭。
“我明白了,明白為什麼你叔叔要封掉你的記憶了。”尉遲博士歎了口氣,這一次是真的有些同情和感慨。許安檸有種想要拉著忱默衍就走的衝動,但是看著忱默衍堅定的眼神,許安檸也在心裏歎了口氣。
忱默衍的個性許安檸再了解不過了,沒有真相他都能找到這裏來,更何況真相就在眼前。就像是一個寶箱盒子放在你麵前,你會不會伸手去打開。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這個男人是個記者,名字也很特別。他有三分之一的外國血統,是一個叫做桑澤的外籍記者。”尉遲博士緩緩的開口,許安檸緊張的拉著忱默衍的手。忱默衍還是分了心看了看許安檸,對著許安檸露出了安撫的笑容。
“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在我們上船的時候死活要跟著上來。我看他的確對這件事情了解不少,也很有研究精神,就帶著他上了船。”尉遲博士煩躁的撥了撥頭,這還是許安檸第一次看見尉遲博士略微煩躁的模樣。
“桑澤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對雙子村特別了解,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我們船上的一些好友對於這個比我們還年輕一兩歲的男人都有些敬佩,但是當時的我卻十分疑惑。就算是記者,又是這麼年輕的記者,怎麼可能這麼了解這些事情。”尉遲博士喝了口麵前的涼水,慢悠悠的繼續開口。
“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個男人曾經祖祖輩輩是這裏的人,這裏的人留下的訊息一代傳著一代,可以說他們這一家子總有個人會來這裏探知。”尉遲博士皺著眉頭,手指頭敲擊著桌麵:“我覺得我自己作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那個男人上了船。”
“為什麼?”忱默衍不解的開口,喉嚨都有些沙啞了。
“因為那個男人戀上了我們船上唯一的女性,他們彼此相愛,我們也很開心。但是在雙子村卻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導致了淩曦的死亡。”尉遲博士就跟講了一個很久遠的故事,許安檸和忱默衍聽得都有些入迷。
或許這故事中的人是忱默衍的“父親”這讓忱默衍有種迫切想要了解故事的想法。
發生在忱默衍“父親”身上的故事沒有多少濃重的色彩,或多或少充滿了狗血和老土。愛上了年輕的女孩,怎麼想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來到雙子村之後,年輕的女孩卻因此摔下了山崖。當時忱默衍的“父親”並沒有立即下去找人,因為在雙子村的山崖上,那個位置實在是很危險,也很高。忱默衍的“父親”覺得不太可能存活下來,就獨自一個人跑回來雙子村,把事情告訴了尉遲博士他們。
等到尉遲博士他們找齊了工具衝過去救女孩的時候,女孩已經死了。但是尉遲博士的朋友中有學醫的,他仔細看了看,發現女孩的死亡時間並沒有隔得太久。也就是說如果當時忱默衍的“父親”勇敢點下去的話,不浪費時間在返回村子的路上,直接打電話給他們的話,或許女孩還能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