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既是相愛,那麼帝下她……
徵墨微微有些難堪。
那廂,西夏大軍已經在撤退,這邊,玉塵卻是遭到了阻攔。
一小隊騎兵攔在玉塵等人麵前,準確的說,卻是包圍。
玉塵驀然的看著他們。
這些人是西夏的人,其中,自然也不缺少宓柔所遣派來的人。
黑壓壓的,起碼有五十來號人。
而玉塵的身邊,卻隻有芯遙,老軍醫,以及十多名貼身侍衛。
已經是冬日的陽光慘慘的灑在地上,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
就如玉塵手中的劍。
那老軍醫卻是丟掉了一身醫士的行頭,手中明晃晃的兩柄劍:“帝下,一會您若有機會,便走!”
玉塵笑著看了他一眼。
這些人真是可笑到了極點——她玉塵看起來真的就是這般好欺負?
沒有過多的言語。
刀劍聲在那刹那響起。
當西夏的兵馬退散之後,玉霽與淩傾月卻是將這清理戰場的人物交給了徵墨。
兩人帶了兵馬便匆匆去找玉塵。
當兩人順著回營的路尋找玉塵等人時,卻見一片鮮血蔓延處。
那紅色的衣裳被鮮血染得愈加紅豔,指地的劍尖依舊明亮如初。
鮮血,順著劍槽緩緩流淌著。
周遭,倒了一片冰冷的屍體,
淩傾月心下一緊,便下了馬,直直奔過去。
玉塵回眸,妖媚的眸子閃著嗜血的光芒。
在看到玉霽與淩傾月的刹那,軟了身子。
淩傾月急急扶住她。
“玉塵——!!”
漫天的血紅色彌漫了她的整個夢境。
看不見前途,除了血,還是血。
那刺目而又讓人覺得舒服的顏色。
有破裂的聲音在耳邊怎麼也無法消散,讓玉塵全身都不舒服。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疼痛,折磨著她的心智。
讓她掙紮著,想要醒來。
“玉塵,醒一醒了!”耳邊,是一個有些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猛然睜眼,便見淩傾月與玉霽焦急的麵孔。
“哥……哥哥?”
聽聞玉塵這一聲喚,這營帳中頓時吵鬧起來:“帝下,您總算醒來了!”
玉霽欣慰一笑:“總算是醒了,你可是急死我和阿月了。”
揮了揮手,頓時,營帳中隻剩玉塵他們三人。
玉塵撐起身,看了一眼四周:“芯遙呢?”
頓了頓,又道:“那個跟我一起的軍醫呢?”
玉霽笑了笑了:“芯遙受了些重傷,性命無礙,不過那老軍醫……”他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玉塵也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其實,那老軍醫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她聽到了。
並且,她記得很清楚……
他說:“帝下……請相信殿下……”
相信什麼?
相信哪個殿下?
玉塵不傻,她知道他說的是誰。
原來……那軍醫竟然是他派來的人麼……
玉塵忽然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莫名的煩躁在身體中遊走。
手指一觸胸口,這才猛然醒悟:“我的連城玉呢?!”
“在這。”淩傾月連忙將連城玉遞還給玉塵。
紫色的連城玉表麵被淩傾月洗的幹淨如初。
隻是,玉塵敏銳的在上麵看到了一道……裂紋。
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將連城玉重新收好。
對淩傾月笑了笑,表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