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方舟及泰坦尼克號是什麼?”慕容赦月桃花眼眨動間,竟是讓人麵紅耳赤,不敢多看,潤澤如花含晨露的唇瓣輕啟,出口的話讓蕭子衿炸毛!
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想要說句煽情的話,對方都聽不懂,悲劇的呀,“我去睡覺了!”起身,離去。
看著蕭子衿離去的背影,慕容赦月桃花眼略彎,臉上浮現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靜謐。
翌日一早,一襲水藍色衣衫的師父大人如旋風一般卷到了白清明的藥房,異常痛苦的推開房門,艱難步伐邁向坐在那毫無所動的白清明,猙獰著將手伸向他,整個人歪在白清明的肩膀上。
“乖徒兒快救為師!快!為師今早起來一直都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為師的喉嚨,讓為師呼吸困難,脖子後麵也老是感覺有詭異的陰風!難道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師父大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白清明淡淡的聽著師父大人將話說完,然後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師父,你衣服穿反了。”
“哦,謝謝。”師父大人立直身子,收回那猙獰的手,撇了撇嘴的坐在了白清明旁邊。
坐著坐著,師父大人朝白清明這邊挪了挪,把頭悄悄靠到白清明的肩上,卻並未碰到。
“乖徒兒,還記得為師小時候與赦月的對決嗎?今個一早為師又和赦月對決了,乖徒兒看到沒?那叫一個精彩!隻見為師使出降龍十八掌,不料赦月用兩根手指使出六脈神劍,為師又改為太極拳,可他又用鐵砂掌,唉,看來為師還真不是赦月的對手......”
“殿下心思縝密,反應力極快,師父石頭剪子布玩不過他是正常的。”白清明不以為然。
“乖徒兒,你做什麼總是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這是要成麵癱的節奏麼?”師父大人扁扁嘴,默默轉過身去,和蕭蕭呆久了,自然也懂得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乖徒兒你人呢?”師父大人轉過身,旁邊的乖徒兒已然不知去向。
“弟子正努力跟上節奏。”隻見白清明陰在了牆角翻書,臉色神情真的是比麵癱還麵癱……
“乖徒兒,你這是要把為師給氣笑麼?”師父大人眼角抽了抽,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他乖徒兒總是這麼的呆板,他不過是希望他笑而已啊。
夜色微涼,白清明站在庭院中,逆著光,月色將他的整個背後都渲染開了光華,遙望著遠處一輪皎潔明月,猩紅殘忍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
“乖徒兒想家了吧,何不回去看看呢?十年之約也已到了呀。”師父大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輕緩的嗓音響起。
“赦月明兒要回宮了吧,乖徒兒可隨著赦月一起回盛京呀。”說著,師父大人垂下了眼簾,“但,乖徒兒,可不可以不要丟下為師,為師不要一個人,為師想跟乖徒兒一起走。”
“乖徒兒的人生為師無法追隨,所以乖徒兒也從來沒有需要過為師,對嗎?”話音中隱隱帶有基不可察的哽咽。
“為師知道了。”見白清明沒答話,師父大人苦笑著轉身離去,其實已經清楚答案了吧,他還在期待什麼?
看著師父大人落寂的背影,白清明站在原地毫無所動,如冰山雪蓮毅然挺立在清凜凜的涼風中,柔靜多姿,清冷無暇。
是啊,十年之約已到,他是該回家看看了。
時間追溯到過去,白清明在五歲那年跟著他爹來到將軍府,碰見在院子裏爬樹屢敗屢戰的肖乾,他難得看了很久,莫名地覺得他很執著,可是,在這麼多年以後,白清明竟也成了肖乾心中那棵難爬的樹。
“你做事向來隨心而行,如今怎的畏首畏尾了呢?”朱紅身影在白清明眼前一晃,立在了一旁,桃花眼略微一眯。
白清明一怔,不答反問,“殿下不也是如此麼?”
“今日拈花笑,明日望落殤,涼薄皆如此,白清明,何必在乎世人眼光。”慕容赦月的語氣堅定而自信,嫵媚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精光。
“殿下……”白清明歎息,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難解與沉痛,似是迷惑著,似是糾結著。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倫之戀,不得善終!!!
“我也有心,也會痛啊——”白清明笑得那麼自然,那麼清冷。
‘轟’一聲,滾滾雷聲夾雜著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大雨陡然傾盆而下,一聲驚呼隨著瓷器打破的聲音傳來,白清明忽得朝一方向疾行,袍袖處淡羽輕紗飄然若浣,白色身形過處,帶出一股微風。
“師父,你在哪?”白清明猛地推開了師父的房門,一片黑暗,讓人看不到半分景象。
“……這兒……”氣若遊絲的聲音在雷聲中消散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