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鉞熱淚盈眶:新手大禮包是恩人啊!
一聲哢噠,原來是一枚銀光穿透盾牌刺進來,秦曦鉞險險躲過,
卻也擦出一道血痕。
微鬆一口氣,秦曦鉞卻不敢大意。
她躲在盾牌後,將自己包中所有東西一股腦倒出來,挨個分類,補給力量的在一類,防禦型在一類,攻擊型在一類……她的目光不由落在攻擊型武器中,深褐色的那把圓頭劍上。
她幾乎沒有用過新手大禮包中的補給物,全都擺攤以極高的價格賣出去了。但武器還是時刻留著,也不怎麼使用。在她的認知裏,陌生人送的東西很容易出漏子。
但現在她還是不得不借助這堆她並不信任的東西。
秦曦鉞將那把圓頭黑劍取出來,放在手中仿若有千斤重,再看那黑色劍麵雖樸實,毫無光輝閃耀,其間卻有淡淡霧靄繚繞,貫通指尖,流入血脈,仿佛能與主人融為一體。
秦曦鉞這才覺得靠譜些。
忽然覺得背脊發涼,抬頭一看,原來是那獸見她躲在盾牌下半晌不出來,不耐煩地躍上盾來,在盾牌形成的防禦罩外殺氣騰騰地看她。
秦曦鉞不敢再猶疑,劍鋒對準馬背,刺掠而上。
哪知那圓頭劍關鍵時出岔子,非但沒有給馬背造成創傷,還向下一滑,直直地把秦曦鉞向前一帶,恰好就落在這馬獸麵前,眼對眼,鼻子對著馬脖。
秦曦鉞眨了眨眼睛,忽然就開始抽身往後退,“嘿嘿嘿開玩笑的對不起馬大哥俺開玩笑的別來攻擊我哈……”退到離馬身一尺之距時,馬兒也反應過來,衝躍而出,正向著秦曦鉞方向,揚起前蹄,狠狠踩下!
秦曦鉞在心底把那把圓頭劍罵了個遍,一麵喚盾牌出來抵擋,不料見劍端一道烏墨色突然迸湧而出,比光更亮比水更澄,純粹的顏色,深濃的覆蓋,將力量發揮到極致!
霎那間形勢又是巨變,隻聽得偌大樹林裏馬兒驚嘶一聲。那一聲似帶有極大的難以置信和痛苦,再然後,便是了無生息。
秦曦鉞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上前幾步,便見那隻馬兒已經歪倒在樹林裏,渾身的雪白都像是被撕裂一般,斑駁支離,黑紋縱深,流經它的髒腑。
而那把黑劍,沉默地躺在樹下,毫無聲息,連秦曦鉞都有些懷疑,剛才那道如此強烈的勁流是否是它迸發而出的。
秦曦鉞拾起黑劍,發現它也是一次性使用物,厚積薄發,一次攻擊便傾盡凝聚上百年的力量。她有些惋惜的將黑劍放進百寶囊裏,權當做個紀念。
她這才俯首去看馬屍,雖然身死,依舊是銀白小巧,光亮玲瓏,隱隱有一種雕塑品一般自然渾成、流暢自如的優美。秦曦鉞將馬屍收入囊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取出那馬的內核,問大荒原獸道,“這有不有十二寸?”
大荒原獸看了一眼,“你小子運氣好,剛剛十二寸。”
秦曦鉞哎呀一聲,覺得腰間仿佛有千斤之重,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進度條在飆升,顏色變換得令人眼花繚亂,從藍級跨越三級颼颼直竄到紅級才停下。
大荒原獸狂奔過來,驚喜地大叫:“經驗怎麼會這麼多!哎呀,
你打的是隻白夜瑩煌馬!原來如此,最高經驗的普通精靈獸啊!”言罷它頓了頓,“你這運氣,別人定是垂涎。以後謙遜點,別動不動惹麻煩。”
秦曦鉞無語地看著它:“你怎麼一副主人的樣子教訓我?”
大荒原獸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旋即一彎腰,前爪抵地,額上出現一個殷藍色漩渦,“用手指點一下。”
秦曦鉞不明所以,指尖輕觸那個漩渦,但見一道藍光旋起,大荒原獸全身沐浴藍輝,額上藍徽璀璨,如同綻開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