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喜歡在鍵盤上組合那些漢字

放歌

癡情於線條的舞蹈之中

“種”畫

喜歡在鍵盤上組合那些漢字

程東寧

程東寧,筆名河水,男,1954年12月出生,江蘇省高郵市人。1969年入伍,1975年退役分配在高郵市人民法院工作。2005年1月,調入高郵市人民檢察院任副檢察長。

多年的碼字兒經曆,讓我深感寫作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記得1992年,我寫了一篇《嚴、細、實的工作作風是提高辦案質量的重要保證》的文章,同事吳家明看後鼓勵我拿去發表,並主動幫我修改,結果這篇文章真的就在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所辦的《審判研究》雜誌上變成了鉛字兒,我心裏的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打那以後,我就與寫作結下了不解之緣,春夏秋冬,未曾懈怠。如今粗略估計,已有近千篇理論研究、法製評論、隨筆和小說等多種文體的文章發表在全國各類報刊雜誌上。

值得一提的是2001年,網絡法律人中的知名網蟲“一二”又把我拉進了網絡世界。最初隻是在一些法律網站參與一些法製話題的討論。但是網上的許多發言也被“有心人”拿來登在了報刊雜誌上,將近20多篇言論被收錄進了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法製聊天室》一書中。

真正走上寫作評論的路子,還是在最高人民檢察院所辦的《方圓》雜誌總編趙誌剛先生把我聘為該刊的遠程特約編輯以後。在這個特殊的群體裏,我接觸了許多寫作和思想的高手,和他們碰撞,使我的法製評論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用稿率也越來越高。

為了給自己的寫作有一個階段性的總結,2002年,我將自己的文字分別編輯成《河水文集》和《窗外》兩本書,印刷出來分送給親朋好友。此後,我專心於撰寫法製與社會類評論,最終又編成了一本30萬字的《法治時評》,給自己的寫作生涯又留下了一個紀念。

時評寫作非常講求時效。為此,坐在電腦前在鍵盤上不停地敲打,成為我業餘時間裏的一個固定姿勢。這幾乎占用了我所有午休和節假日的時間。一遍遍思考,一次次敲打,於是,一篇篇文章出籠。

寫作是一個表達情感的過程,更是一個理性思考的過程。多年從事政法工作的我,不僅有著職業上的敏感性,同時也有著一個普通人的同情心,因而寫作的時候常常在內心裏會有感情與理性的糾纏與爭鬥。這樣的糾纏與爭鬥,正是我作為一個法律人思考逐漸深入的過程。我用鍵盤敲擊出那些漢字,那些漢字就成了利劍、鋼刀、重錘……

我在報上看到,由於安徽省近年有18個縣(區)委書記因賣官受賄被查處,因而有人將這些腐敗案件的發生歸責到是因為絕大多數幹部的“沉默”,從而形成了貪官們腐敗行為愈演愈烈的“黑色土壤”。針對這種說法,我撰文認為,這種沉默的背後有著更為深刻和不容忽視的根源,幹部沉默的原因不在於沉默的幹部本身,而在於迫使幹部沉默的製度性原因。這篇題為《要探究為什麼大多數幹部選擇沉默》的文章在報上發表後,很快被人民網、新華網等網站及其他報刊轉載,產生了較大影響。

針對近年來不斷發生的冤錯案件,特別是死刑核準權問題,我寫了《死刑核準權歸位彰顯法製統一》和《反思又一個錯殺案》等文章;針對重慶被辭退的83名農民工因交不起仲裁費用而救濟無門的新聞,我寫出了《我們不應歧視農民工》;針對不斷發生的礦難問題,我寫了《遏製礦難發生重在事先整治》;針對國家公職人員和國有企業負責人限期從煤礦撤資的報道,我寫了《不要讓官商在撤資中逃避懲處》,提出要認真查處這些官商投資入股資金的來源。

我能在寫作這條道路上堅持至今,離不開朋友的幫助和鼓勵,尤其離不開妻子的傾心支持。妻子不僅將家務事全都包下,而且成了我每一篇文章的第一個讀者,還幫我修改和校對文章。即使在清晨陪我散步時,她也總樂意與我討論我寫的文章,提出修改意見,沒有半點虛假的恭維。可以說,是她的支持才使我的寫作有了持久的熱情,是她的理解使我的寫作有了不衰的勁頭,是她的愛心才使我的寫作有了不竭的源泉。

2005年初,我又奉命調入檢察機關,成為了一名檢察官。命運給了我不同的生活體驗,拓寬了我的視野,更增加了我對人生的感悟。無論人在哪裏,我都絲毫沒有減弱對漢字編排組合的興趣,我將繼續敲打忠實陪伴我的電腦鍵盤,讓每一個漢字和我的生命火花一起跳躍,一起來捍衛真理、抨擊時弊、伸張正義、維護尊嚴!

放歌

唐穎馬可(1918—1976),著名音樂家、音樂教育家,江蘇省徐州市人,最具代表性的歌曲有《南泥灣》、《咱們工人有力量》等,並且,他還是《白毛女》歌劇音樂的主筆者。馬可的歌曲曾被冼星海譽為“極力趨向大眾化、民族化的新形式”。

如今,在馬可的故鄉,馬可音樂的靈魂繼續在民間生長。徐州“馬可合唱團”——一個自發組織的藝術團體,是我國少數幾個登記在冊的純民間合唱團之一。它所彰顯的正是一股堅強的來自民間的音樂力量。

“馬可合唱團”團長,是徐州市九裏區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查新民。

查新民,1955年出生,1980年進入檢察機關工作,現任徐州市九裏區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徐州“馬可合唱團”團長、江蘇省音樂家協會會員。

采訪查新民那天,是一個倒春寒的周末午後。我在一條巷子中穿行,料峭的寒風冷冷地刮走了陽光的氣息,打在我單薄的衣衫上。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寒風中隱隱飄來一陣激越的歌聲。詞是極為熟悉,曲調卻是陌生的。我知道,馬可合唱團就在不遠處。不經意間,美麗的和聲已令我溫暖了許多。

在一塊掛著“南京藝術學院徐州培訓中心”的三層小樓上,我見到了查新民團長,也見到了“馬可合唱團”的成員們。剛才傳入我耳中、給予我溫暖的,正是該團指揮劉昌啟根據古詞所譜的《大風歌》。他們正為參加第二屆中國徐州馬可藝術節加緊排練。

查新民生於1955年。天生熱愛音樂的他,在中學時就是學校裏的文藝骨幹,特別是唱起京劇《智取威虎山》選段《自己的隊伍來到麵前》,有板有眼,頗有些專業演員的味道。進入檢察機關後,他也經常參加歌詠比賽,屢屢獲獎。

1998年10月,查新民作為檢察官代表隊的成員之一,參加了為慶祝淮海戰役勝利和徐州解放五十周年而舉行的歌詠比賽。這次演出,查新民與合唱不期而遇:一支合唱隊的演唱深深震撼了他。

時隔多年,那支合唱隊演唱的那首《走進新時代》的美妙和聲依舊回蕩在查新民的腦際。這支合唱隊就是徐州馬可合唱團的前身——“周末合唱團”。

查新民記得,那天,雖隻有一架鋼琴伴奏,但是,合唱隊不同聲部所構成的聲音,美得讓他心醉神迷。他知道,那就叫“和聲”——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聲音的和諧。

經過打聽,原來,這支合唱隊竟是由幾名音樂愛好者自發組成的一個音樂沙龍,因為每逢周末在一起排練小合唱而自稱“周末合唱團”。沒想到,在卡拉OK盛行的年代,這個小小的音樂沙龍竟然不斷壯大,發展到了三十多名團員。

自打那次邂逅,合唱團裏就有了查新民的身影。查新民和合唱從此結緣。

不過,那時的合唱團遠非今天這麼風光。當時的音樂市場十分蕭條,這個自發組織的民間合唱團更是無人喝彩,從1998年10月至次年6月,“周末合唱團”沒有演出過一場。

但是音樂的感召力支撐著團員們繼續放歌。沒有經費,沒有讚助,大家就自掏腰包,自費購買服裝、化妝品。定期的周末排練,團員們一場不落。

但是,沒有演出,再純再美的音樂沒有了聽眾,又如何去打動熱愛生活的人們?入團後的查新民積極謀劃著用演出來激發藝術團的生命與活力。

徐州市九裏區是個礦區,每年,檢察院都會舉辦舉報宣傳活動。1999年7月,分管控告申訴檢察工作的查新民靈機一動:能否由檢察院和周末合唱團共同在礦區舉辦一場“舉報宣傳文藝晚會”呢?不過,高雅藝術能否走向“下裏巴人”,查新民當時有些擔心。

然而,完全出乎查新民所料,穿插著高雅音樂和有獎法律知識問答的“舉報宣傳文藝晚會”一連四場,場場觀眾爆滿,讓查新民和合唱團員們看到了合唱的生命力。那幾個晚上,查新民興奮得幾乎睡不著,他似乎看到了音樂的蓬勃力量正在自己身邊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