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夜海邊大醉,已過去一周。
炎櫻總算是用她契而不舍的精神從Alice或是繁錦那斷斷續續知道了顧寒,桑雪,陸橋和她的故事。
炎櫻張著嘴聽完,Alice悠哉的在給花園澆水。
"然後呢?"
"沒啦,就現在這樣兒。"
Alice笑,"快閉上嘴吧。一會兒下巴掉了。"
炎櫻皺眉,再皺,最後都要皺沒了,一派沉思,最終總結,"愛一個人容易恨一個人更容易啊。"
Alice舉起大拇指,"精辟!"
"那你準備如何?"
"該吃飯了,準備一下吧。"Alice收起噴槍,認真道。
"蘇繁錦!"
"是Alice。"Alice笑著糾正。
"人家在等你回去啊,你丫的回來是幹嘛的?別告訴我變了個身就伺機報複巴拉巴拉的,又不是妻子的誘惑。"
Alice停下手裏的動作,自己回來是幹嘛的,陸橋說是要讓自己得到曾經該擁有的。
"算了,無所謂了,我明天傍晚的飛機。"
炎櫻拿過她手裏的噴槍,"你真的要走?"
Alice看著炎櫻的雙眼,"嗯。"
此刻的G.F大樓,每一名員工都以博爾特的速度劉翔的跨障能力奔走在各個辦公室之間,他們就像一個個齒輪,緊緊咬合,構成G.F這座高速運轉的永動機。
五十層,顧寒的辦公室裏。
男人近乎咆哮的聲音。
"無限期擱置!大爺!微電影的企劃就這麼over了?"上官將厚厚一遝資料摔在玫瑰紅色的歐洲仿古沙發上。
顧寒不語,盯著麵前筆記本電腦屏幕,淡淡嗯了一聲。
"我去找投資商!"上官說完開門就要走。
"慢著。"顧寒清冷的聲音回蕩在辦公室內。
他起身走到上官麵前,"這是我的主意。"
"你的?"
"嗯。"
"哥們兒,this joke is not funny!"
"I know."
"Why?"
"Nothing."
"Dont you khis case f time?"
"我會去和員工,投資商解釋清楚。"
上官被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自然是知道顧寒做事從來都是步步為營,小心策劃從不意氣用事,否則他也不會放棄國外的事業跟著他回國,可現在的事實很難讓他不去想顧寒是在玩火。
"收編電影工作室的案子去準備一下吧,顧淮早已虎視眈眈了。"顧寒將平板電腦塞進上官手裏,未等他說話,先行一步開門走出屋。
徒留上官上火的抱著電腦,"f*u*c*k!"
桑雪早已等在辦公室外,看見顧寒出來,笑臉迎上去,午飯吃什麼?"
顧寒拉過她的手,"都想好了吧,還問我。"
桑雪一陣哂笑,"去七號大街新開的牛扒店吧。"
西餐廳裏,顧寒將牛扒切好十幾小塊送到桑雪的盤子裏,桑雪問,"最近在忙什麼?"
顧寒回應,"要收編一家電影工作室。"
桑雪優雅的喂進嘴裏一小塊牛扒,"有競爭對手嗎?"
顧寒抬眼,似笑非笑,"嗯。"
桑雪擱下刀叉,雙手半拿著高腳杯,看著顧寒,"顧淮?"
"你希望誰贏?"顧寒也拿起高腳杯,透過陽光搖晃著酒杯裏的酒,笑容像是吸血鬼一樣。
"自然是你啊!"桑雪立刻說。
"是嘛。"顧寒放下酒杯,繼續低頭切牛扒,又將切好的送進桑雪盤子。
桑雪一聽,立刻放下酒杯,坐到顧寒這邊來,火熱的身姿隔著紅色的長裙貼著顧寒。
桑雪卻不作聲,將額頭埋進顧寒的肩窩處,來自顧寒的清新淡雅的薰衣草味道頃刻盈滿鼻腔。睫梢拂過他的白襯衫,有些出神。
迎著窗外晌午的日頭,顧寒輕輕低頭,臉龐觸及桑雪的發絲。
"有時間,去見見我爸爸吧。他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桑雪淡淡道。
顧寒十指拂上桑雪的額頭,將視線轉向窗外,"好。"
那神色被金燦燦的光芒凝成璀璨的金,像是王者觸及高位時的若有所思又像一顆隕石衝破大氣時的萬丈光輝。但那之中更像是有隕石落地後的一片黑暗,暗淡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