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席琭兒彎腰攙扶,她都有些嫌隙,偷偷挪了身子避開。席琭兒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話太多將所有該講與不敢講的都說了出來,也不知道這丫頭心裏作何感想。為了讓小兔子安心,她強壓怒火擠出笑容解釋“你不是說在宮中生活多年嗎,那我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換成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我……”圍圍無話可說,是個人都會想盡辦法報複,如此一說似乎席琭兒的行為並沒有錯。隻是她剛才的言行舉止著實嚇人就像一個惡魔一樣,讓圍圍心驚肉跳。
席琭兒笑著轉移話題“圍圍,剛才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遊蘭對你又打又罵的?”
圍圍頓時麵紅耳赤不知該如何解釋,一股涼意深入心窩,連活著的勇氣都沒了。“也沒什麼,不過是做錯了事,受到司儀責罰罷了。”
“做錯事?”席琭兒不相信“按宮規,司儀是可以對手下做錯事的宮女進行教訓責罰,可你究竟做錯了何事居然受到如此重的責罰,似乎已經超過了正常受罰範圍了。難道是因為我的事,她遷怒於你?”
圍圍搖搖頭,心裏難受的很,但小嘴卻嚴實著什麼,都不肯說。既然如此,席琭兒也就不問了,但心裏卻隔了生分,想當初因為她的提醒,她才能知道琉璃發冠的來曆,所以一直心存感激。如今信任之人都對自己如此隱瞞更是覺得人心黑暗的很,席琭兒不再追問轉身去忙自己的事。
也不知各司的活計如何,公主大婚自然是不可馬虎的事情,他們會不會因為不服新人而暗做手腳,如此豈不是麻煩?
席琭兒越想越擔心,決定去看看為妙。
因是大活不敢懈怠,各司管事都親自出馬監工,席琭兒到各司走動總能看見各司的管事在場。管事姑姑雖然不服管事,但好歹也是掌事不得不行禮。
最前頭的李司衣先行禮,各司也都跟著行禮。李司衣笑著迎上去“席掌事,您今日來可有要事要跟我們商討嗎?”
席琭兒也回以一笑“不,我今日來主要是看看各司的活都做到哪了,事關重大,所以多來督促一下,各司管事不會嫌我煩吧?”
司寶司管事立刻笑道“哪能啊,您是掌事,來此遊走指點也是常理之事,我等怎會嫌棄。”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各位管事把設計方案拿出來給我瞧瞧。”
各司管事帶著圖紙設計過來。席琭兒仔細一瞧,都提出了一些建議“李司衣,喜服繡的圖案是否太少了,多加一些可好?”
啊?李司衣為難了一下,隨即才點頭同意“好吧,那我再改改。”
“嗯。”席琭兒將圖紙交還給她,隨即又看向別的圖紙“黃司寶,這些發釵首飾似乎太普通了些,能不能再設計一些新穎的出來?”
黃司寶嘴角一抽,強忍著怒火答應了。“好吧,那我再去改改。”
接下來的一係列修改修繕都讓各司管事頭疼不已卻又不願多說。在他們看來這位啥也不懂的掌事隻會越幫越忙,之前多年沒有掌事,他們也照樣運行,如今多了一位不懂的掌事就跟多了一個拖後腿的,實在生氣。無奈她可是太後和皇上任命的,人家背後有靠山,多嘴多舌的隻會害的自己丟了官位,也罷,照做便是,最多上頭責怪就說是掌事的意思,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
這邊又重新忙碌起來,另一邊沈承策也在為公主和親之事頭疼不已,他已經兩次借口日子不吉拖延喜事了,目的就是要查清下毒之人是誰。可惜跟蹤了朗貝宇多時始終沒有結果。
“林公公,真的沒有結果嗎?”
林公公無奈,皇上總是如此不相信人,在他看來這個朗貝宇和奇樂極為正常還多次幫助過本國的窮人根本不像壞人,為何皇上總是抓著他們不放呢。
林公公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說了幾句“皇上,奴才實在是忍不住了。下毒之人不一定是他們,西域國家眾多,你怎麼就一定肯定是他們。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查看。”
沈承策依舊緊蹙眉頭,半信半疑“如果他們沒有任何目的的話為何對於換公主之事不問不聞。朕就不信平元公主的情況他們一無所知,就算真的一無所知。光從年齡論起,平元公主就比烏僵皇子大了十歲,他連這個都不介意?”
林公公笑,反問道“皇上就真的認為烏僵皇子跟您一般大嗎?您見過這位皇子?”
“沒,沒有。”
“那不得了,或許那位烏僵皇子跟平元公主一般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