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敢斷定,因為她還存著一絲希望,在證據沒有十足的情況下,她仍舊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是她多慮了。何況沈承策真的不像是這種人,而且席琭兒隻是一個普通的宮女,根本犯不著如此做。除非他已經知道了她的另一層身份?那也不可能,若是真的知道的話早就可以將自己誅殺了,他遲遲沒有動手就是並不知情。那麼究竟為何要下藥呢,難道真是另有其人?
席琭兒腦中一片混亂,她實在想不通自己一個宮女,若是真的得罪了什麼人大可以借著主子的身份把她拖出去好好折磨一番,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眼前出現一雙繡花鞋,很精致的鞋。穿鞋之人應該是個蕙質蘭心之人,可究竟是誰為何要擋著自己的路,他們認識嗎?
席琭兒疑惑的抬起頭,這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別人真是杞王妃羅韻蘭。是她?席琭兒不想理會繃著臉繞道而過。
偏偏羅韻蘭就是陰魂不散,緊緊跟在自己後頭。席琭兒實在討厭想要加快腳步躲開她,沒想到越是快就越是出錯,差點就摔了。羅韻蘭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攙扶,被席琭兒一把甩開。
“你走開,不要跟著我!”
羅韻蘭淡然一笑,沒再繼續跟著。席琭兒步履蹣跚的往前走,想來在帝都之中還有一個在衙門做事的弟弟可以依靠,於是決定去陳火那裏找弟弟。
但是沒想到陳火居然告訴她,她的好弟弟已經被皇帝調走了。什麼,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皇上沒跟她說,究竟弟弟去了何處?好不容易團聚的家人又被沈承策給拆散了,這個皇帝實在可惡。
席琭兒怒氣衝衝離開縣衙,沒想到一抬頭就遇到可惡的沈承策。席琭兒不想說話,隻當是石頭,繞開走。
但沈承策並不想他忽略自己,越是想繞開走,就越是緊跟不舍。
終於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沈承策迅速跑上前攔住席琭兒,大吼道“席琭兒,你究竟要去哪裏!”
席琭兒白了一眼不說話,繼續往前走。
沈承策不許,將其拉入懷中,死死抱住。語氣忽然緩和下來“你相信朕好不好,這件事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一定能幫你擺脫毒癮,你要相信朕!”語氣越來越輕幾乎帶著懇求的味道。
席琭兒的思緒被這一番話擾亂,她也不相信沈承策會做這種事,可是那天晚上明明看見他給自己的碗裏拌藥,這又該如何解釋。
席琭兒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不答,靜靜的任由沈承策抱著,也懶得反抗。
可越是這般,沈承策就越是沒底,因為他不知道此時的席琭兒心中作何感想。卻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心思“席琭兒,你為何不說話,難道這麼不相信朕嗎?為什麼,為什麼朗貝宇那麼傷害你,害你哭泣你都可以再三的原諒他。而朕從沒傷害過你,你卻要如此對朕,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
席琭兒抬起眸子對上那雙霸氣的龍眼,質問道“奴婢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自己相信皇上。皇上那麼溫柔的喂奴婢吃藥,卻是別有用途。又那麼正義的把給了席忠一分活計卻是裝模作樣,奴婢一轉身,你就把我弟弟調走了。現在我弟弟是生是死人在何處,奴婢都不知道。你要奴婢怎麼相信你!”
席琭兒越說越傷心,兩隻眼睛滴滴答答下起雨。既然話題已經扯開,她就索性一次說到底,反正自己已經中了毒,弟弟又不知所蹤沒什麼可留戀的。頂多不過是死路一條,她怕什麼。死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當年她可是親眼看著崔家九族背麵滅門,也不過是頭點地,沒什麼好怕的。
席琭兒抱著必犯龍威的心態索性一次性說個夠“皇上,究竟奴婢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帶奴婢?奴婢隻是普通宮女,隻想安守本分,為何那麼多事情都要衝我來,我實在很累,不想繼續下去了。皇上要什麼報複就一次性都來吧。我席琭兒實在玩不起,也不想陪你玩,你是君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哪鬥得過你。索性你一次性把所有花招都使出來吧,我不想跟你玩心理戰術。”
“你,你……”沈承策一時語塞,不可置信的看著席琭兒,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在席琭兒心中居然如此不堪。
不過,她前麵說了什麼,為什麼他一點都聽不懂。沈承策急匆匆追問下去“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朕喂你吃藥,為什麼朕一點都聽不懂。你確定沒記錯?為什麼朕沒這塊記憶,朕好像沒記得有喂過你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