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眼中透著興奮和激動,他是神醫,想不到左鬱出現以後碰了許多次壁。這次的療傷,是歐陽源宸提出換血的,他不知道這個冒險的方法有什麼根據,但是看著殿下竟然舍得讓左鬱冒這個險,沒辦法,他隻好舍命陪著了,誰讓這種離奇的事情是他感興趣的。
據說歐陽源宸的血有天生的治愈功能,他的身體本身器官就不完整,剩下的還被侵蝕的嚴重,現在卻好好地活著,這樣的奇跡,沒有人有資格懷疑。畢竟沒有人願意耗費自己的生命之源幫助曾經的敵人吧。
嗯,好人會有好報的。
小麥色的皮膚漸漸有些變了,歐陽源宸光著的部分詭異地透明,隻見他額間冒出的細汗越來愈多,身體像是有什麼在蒸發。
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幕,都覺得背後發冷,石原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斜睨他們一眼,淡定地做自己的事,爭分奪秒。氣氛嚴肅緊張,該擦汗的擦汗,該操刀的操刀。
左鬱如同沒了呼吸的瓷娃娃,雙手的傷口上被注入一根細管子,抹了藥的地方神奇地吸著另一方渡過的血液,像是一個有生命的孩子,極度渴望母親的乳汁。
躺著的人臉上沒有血色,她還是失去意識之前的冷淡神情,微皺的眉沒有鬆開。她的身體冰冷,筋脈像是在反抗什麼,突然鼓起,手臂上的青色線條不安地騷動著,血液開始倒流。
石原嚴肅地盯著眼前的一切,右手拿著的手術刀因為激動,有些顫抖,甚至滴了兩滴血在他的白大褂上,而歐陽源宸,依舊平靜地安躺。
漸漸地,左鬱的身體似乎沒有反抗的意識了,手腕的四周黑色慢慢褪去,化過膿的傷口開始變得正常,那些像筍幹一樣失去活力的筋脈,詭異地躲進了血肉中,鮮血又開始從傷口流了出來。
管子的波動已經停止,石原抑製住心中的激動,親自將左鬱的傷口縫合,再次包紮,白大褂的血漬又增了不少。
左鬱的身體低溫還在持續,卻沒有一開始嚇人,負責照顧她的護士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一切。左鬱的溫度漸漸升高,蒼白幹澀的唇染上汗水,她滿臉都濕透了,淡淡的神情變動起來,似乎在著急什麼。
歐陽源宸手上被割了好大一個口,像是一個要吞噬什麼的黑洞,那些抽去的血液讓他變得蒼白。石原不解,半天之前這人還說他有自愈能力,為什麼,傷口變黑了,血流不止?
他不敢怠慢地將注入歐陽源宸身體的工具取出來,懸著一顆心將傷口縫合,等到包紮製住血流的時候,石原低咒:“shit!”
他一直搞不懂歐陽的血有什麼特殊,左鬱的身體現在除了昏迷沒有異狀了,但是歐陽源宸是用什麼方式刺激的血?連他都沒有見過,太不可思議了!兩人身上除了手有缺口,都完好無損,但是,就是這樣,才讓人驚悚。
現在這樣,一場換血就完結了,歐陽源宸,到底做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