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一會兒,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挽薑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周圍安靜的有些詭異,於是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一眼,隨即一怔,雙眼頓時睜開,無比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剛才不是在往那片荒草地上撞了過去嗎?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我們這是...在哪?”挽薑抬起頭茫然的問道。

放開她的身子,雲裏扔掉手裏那條長長的雲伴鏈,拍了拍手漫不經心的說道:“月墜河河底。”

呃,挽薑目光移向那條粗鏈子,摸了摸鼻子點點頭,原來那片荒草地下麵就是月墜河啊,怪不得她沒有覺得痛,這月墜河的結界委實怪異了些。

挽薑轉過身將整個月墜河河底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精致的秀眉越皺越深,她轉頭看著雲裏:“我覺得這裏有些奇怪,為什...”

一陣詭異的聲音漸漸響起,挽薑頭皮一麻,話還沒有說完就朝著雲裏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睜著一雙流光溢彩的大眼睛四處看著,“什麼聲音?”

摸了摸挽薑的小腦袋,雲裏低下頭看著她,“沒事。你方才想說什麼?”

“咳。我是想說,這既然是河底,怎麼一丁點水都沒有,月墜河裏麵沒有水嗎?”

挽薑望著他,將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這月墜河裏外透著詭異,外麵是荒草地,裏麵又是空的,若非叫做月墜河,她都要懷疑這不是河,而是一個地下深洞了。

四周的異響漸至大聲,雲裏目光淡然的掠過去,說道:“你說的水,來了。”

什麼?

挽薑驚疑的看過去,頓時驚住,隻見那邊突然間湧出來滔天的大水,正朝著站在中間的他們兩個奔襲過來,速度之快,眨眼間便已到了他們身邊。

雲裏反應極快的抱著挽薑一掠而起,身子換個方向朝著一塊大石頭飛去,穩穩地停在了石頭上。

挽薑朝下麵看了一眼,那水已經徹底將下麵淹沒了,那根粗粗的雲伴鏈也不見了蹤影,整個河底的河水還在一點一點的上漲著,眼看著又要漫上他們棲腳的這個大石頭。

“唔,濕了。”挽薑低頭,發現自己白色的繡鞋鞋尖已經濕了一大片,微微的涼意順著腳趾竄上來,這月墜河河底的水可真涼啊。

雲裏目光看向她腳上濕了大半的鞋,製止了挽薑要施法弄幹繡鞋的手,聲音清和溫潤,“先不要動,法術對月墜河河水隻會起反效,鞋子會徹底濕透。”

聽到雲裏的話,挽薑鬱悶的放下手,忿忿的看了一眼下麵的河水,什麼鬼河,什麼破水,竟然這麼奇怪。

“我們先過去。”雲裏伸手指向遠處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聲音輕輕的拂過挽薑的耳朵,一陣酥麻的癢意直接竄入心底。

兩個人執著對方的手飛身而起,白衣傾城奪目,宛如在暗夜裏詫然綻放的韋陀花,是讓人無法忽視的絕代風華。

進洞,才發現這裏麵並沒有多大,洞口極小,裏麵也僅僅能容納四五個人,所幸他們是兩個人,空間並不顯得狹仄。

“把鞋脫了。”雲裏指尖一動,幾方燭台在各個角落裏亮起,地上也多了一層柔軟的毯子,挽薑剛剛坐下去,聽見雲裏的話,臉色一瞬間紅了。

“那個,沒事的,過會兒它自己幹了就好了,不用那麼麻煩的。”挽薑整個人往洞壁靠過去,揚著大大的笑容看著雲裏。

她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在一個男子麵前露出自己的腳呢,太難為情了。

雲裏沉默的看著她,見她眨巴著一雙黑黑亮亮的眼睛望著自己,一雙腿直直的伸在幹淨的絨毯上,兩隻腳正無比閑適的左右晃悠著。

清雋俊美的麵容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雲裏蹲下身抓住那雙小腳,見挽薑掙紮,抬起眼冷冷一笑,“再動就把你丟出去,月墜河河水不能施以術法,你確定你能遊回來?”

赤裸裸的威脅,挽薑氣急敗壞的看著他把自己腳上濕了的那隻鞋子脫下來,精致的臉頰紅了個徹底。

雲裏嘴角噙笑,麵色從容的站起身拎著她那隻鞋子放到了角落裏的燭火旁邊,借助燭火的微薄熱氣讓鞋子變幹,轉過身正欲朝著挽薑走去,卻猛的頓住腳。

挽薑笑的眼睛彎成了一輪月牙,素手纖纖的指了指地上的另一隻鞋子,“喏,這個也拿過去吧。”

反正她在他麵前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的,索性破罐子破摔,自己動手將另一隻鞋子也脫了。

看著挽薑曲起雙腿坐在那裏,微微搖擺的燭光在她精致秀雅的五官打上一層柔和的淡影,使她看上去格外的溫婉動人,雲裏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拎起那隻鞋,走回去將鞋子放在那一隻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