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風雪過去,今早注定是個豔陽天。
少冥王還未睜開眼便聽見窗外麻雀吱吱喳喳個不停,簌簌的抖落著別墅外的古樹上的雪。
簡單的起床,係上睡衣間的瘦帶。少冥王抓來一把炒熟的小米穀物,打開木框烏漆窗子,一揚手將穀物灑出,再看那麻色的小鳥兒紛紛啄啄,冬日慵懶沉靜,樂趣不在話。
少冥王漸漸聽到一陣京胡聲,隔著幾間房間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
京胡聲音悠揚深刻,弦弦暉人生百態,淒涼婉轉又像是講述茶餘飯後的小故事。募的聽到京胡,讓人總覺得缺一棵遮陽的大樹,缺一碗涼好的茶水,缺一把半酒的蒲扇,還缺一個說著相聲的憨態又靈巧的大爺。
誰拉的京胡哪?
鄭邪是不懂音律的,張子元通的隻有四書五經。
少冥王會心一笑,難道是李封天?
的確,房間早已剩少冥王一個人了。李封天早早起了床,拿著那把家傳的舊胡琴到二樓露天大陽台上“享受人生”了。
少冥王從房間出來,習慣性的俯瞰客廳。
隻見鄭邪和白蓮像過日子一般的收拾著從街上買來的胡辣湯水煎包,張子元一手看著書,一手拎著一壺茶水,走到三昧真火上煮著茶。那尊銅鶴神像也像清晨初醒般舒展著它的銅色翅膀,水池中居住的小龍在水下也翻騰著水花。
一天之計在於晨。少冥王伸了個懶腰,發自內心的笑著。
生活大概就是這樣吧。
可惜自己之前漂泊了那麼久,卻不知道真正的生活隻是一間房,一些人。
穿過幾間房間,推開露天陽台的門便看見李封天坐在欄杆上也不怕掉下去,倒還真是在拉著一把京胡。少冥王坐在他身後的秋千上,聽著他不緊不慢的拉著。一曲結束,李封天轉過身來,看見少冥王正坐在自己身後,一個驚嚇便沒能坐穩,眼看著就要掉下去。
少冥王一個快步飛過去,一隻腳腳尖劃著地,另一隻腿揚起來,寬鬆睡衣將她的體態顯得更加飄逸驚鴻,一隻手臂快速的去抓快要掉下去的李封天。
李封天此時慫的像個菜鳥,瞪著一雙漂亮眼睛看著像從畫中飛出的少冥王整個人呆住了。
少冥王一把挽住李封天的腰,卻沒成想他基本已經掉下去了,便沒能拖住。
可李封天那是哪種又便宜不占的主啊,他第一時間摟住少冥王,居然一個反撲將此刻人魚一般飄逸身姿的少冥王反擁身下......多麼唯美的畫麵~~~
結果兩個人一起從陽台上掉下去了..
duang~~
房子裏的三個人瞬間一愣,什麼玩意兒掉下來了???
“地雷嗎?這麼這落地的聲音的這麼紮實?”張子元拿著書朝左手盤子右手筷子的鄭邪問道。
鄭邪眉頭好笑的一皺,一臉懵逼的狀態簡直搞笑:“是咱們家的嗎?”
張子元饒有興趣的嘟嘟嘴:“聽聲音和震感判斷應該不會超過十米,落地距離大概八米左右。而且門外大部分是水泥地,既然沒有聽到爆裂聲證明是降落到土地上,所以該物體折合成千克大概75公斤正負兩公斤。”
白蓮聽的一愣一愣的,半天反應過來:“所以到底是什麼?”
“管他哪~~”鄭邪和張子元異口同聲道。
“篤篤篤。”
張子元聽見敲門聲便去開門,隻見少冥王站在門外一臉冷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大方進門。張子元驚呆了,心想少主不是在二樓睡覺還沒起床嗎?這怎麼從門外出來了?
少冥王頭都不會直接回房見,張子元正準備關門,隻見李封天像個二級殘廢的趴在樓梯下,口中還啃著草,一臉生無可戀的喊道:“兄弟...救我~~~”
一波風聲停當,大家終於靜下來好好吃飯。
少冥王隨手倒著潤嗓子的茶,這胡辣湯好喝是好喝,可惜就是太過於辣嗓子了,不得不有些茶水來潤。
“篤篤篤。”又是敲門聲。
這回又是誰?
李封天不耐煩的去開門,一低頭先看到一雙黑麵金絲高靴,這倒讓他想起來古代的錦衣衛。連忙抬起頭卻看見是一個分外消瘦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