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被屋內人的聲音驚了一跳,隨即便又垂眼,她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尉遲。
“沒有去哪兒。和貂蟬在池塘附近喂魚。”
“喂魚?喂了整整一天?”
尉遲食指篤篤的扣著古檀木的桌子,一隻手托著腦袋,顯然對這個借口十分的不爽。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嗎?”
尉遲皺著眉,耐著性子問道。這幾天肖筱故意回避他的態度著實讓他不爽,偏偏又為前幾日刺客的事情奔波了幾日,卻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沒有。”
肖筱淡淡的說道,回身關上了房門。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一雙大手從她的側耳穿過,伏在門上。溫熱的氣息吞吐在耳畔,她不禁麵頰一紅,顫顫的問道。
“你、你幹嘛?”
“給我解釋一下,這幾天為什麼總是回避我?”
尉遲的聲音有些命令的口吻,這讓肖筱十分不爽。
她用力推開背後高大的身軀,目光凜冽,“我沒有回避你什麼,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答應你的一切,不過是我們之間的契約而已。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我現在隻想回家!隻要有機會,我會不惜放棄一切。”
肖筱目光灼灼,尉遲從未見過如此堅定的她,一張本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麵容,卻透露著一種直直刺破人心的堅毅。
肖筱心中鬱氣難消,她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古代人拋棄自己的家人,拋棄未來的一切,她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堅定了這份決心,她便以為自己又放棄一切的勇氣。
尉遲愣了愣,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半響之後,眼神複又恢複成肖筱初次見到他的那種冷漠。
“我會的。”
話音未落,清逸俊朗的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口。
肖筱瞬間似是泄了氣的氣球,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床前,眼淚不禁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看著那個香囊,她終究是一狠心扔在了角落裏。
尉遲轉身出了肖筱的房間,便向王允的書房疾步走去。
他聰明至此怎麼就沒有發現肖筱那雙被燙傷的手,尉遲皺著眉頭。但是這個小氣鬼居然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亦頗讓他火大。
這些破事兒還不都是你自己引起的!
“王大人可在?”
尉遲在書房外,扣了扣門。
“尉遲公子!請進請進!”
王司徒聽著是尉遲的聲音便起身開門,迎了進來。
“尉遲公子,可是有事找王某人?”
“不錯。”二人款款落座。
“尉遲此次叨擾,不為其他,而是與貂蟬姑娘的那樁婚事,近日較忙,竟也沒有對司徒大人說清楚。”
尉遲微微頜首,淡淡說道。
“貂蟬姑娘本是國色天香,然而尉遲已有屬意之人,並定下了婚約,若再接受貂蟬姑娘的好意,豈不是委屈了姑娘,特來告謝王大人的好意。”
這件事,他本來是沒有放在心上,然而卻被那個小心眼的女子逼至心煩意亂,還是說清楚了比較好。
王允似乎是早有所知,哀歎了一聲:“難怪小女今日悲泣不已。幾經追問也不得知為何,竟是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