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連忙搖頭，“我們聊得很愉快。”
辛文沐笑了笑，看向窗外，幽幽地說：“夏天就要來了。”
“是啊。”夏小青有口無心地應了一句，隱約察覺到他和妻子之間的問題可能和自己有關，但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後頸上的抓痕未幹，自己現在也不是夏小青，難以開口，於是起身告辭。
不用去開會極度自由。
夏小青把電腦搬到房門外的露台上，光著腳一麵喝紅酒一麵整理報告，暮色深沉，遠離喧囂的鄉野，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繁星，夜風清徐，四周靜謐。
“這些表格做得很漂亮。”劉安國的秘書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笑：“謝謝。”
“林小姐喜歡喝紅酒嗎？”他看著她桌上的紅酒杯。
“是。”她問，“你也要一杯嗎？”
“不好意思，我正在上班，不能喝酒呢。”他抿嘴笑，“改一天吧，我請客。”
她輕笑著點頭，最後一遍核對文稿。
他一直坐在旁邊，微笑以對。
“好了。”她將文稿存好，合上電腦，遞給他，“這是辛主任的報告，麻煩轉交給劉警官。”
“他們還沒散會。”他接過電腦，微笑道，“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她點頭。
“林小姐怎麼會選擇化學這麼枯燥的學科呢？”他輕聲笑問，“很少有美女會喜歡這個的。”
“我把這句話當做你誇我又聰明又漂亮。”她也笑。
無數個這樣的夜晚，陪伴她的隻有紅酒和電腦，這位秘書先生長得白白淨淨，穿得整潔漂亮，還是個風趣的紳士，和他聊天是件愉快的事，這是她品味到美貌帶來的微妙好處。
“我們隊長在我麵前稱讚林小姐是個有學識的，與眾不同的女孩兒。”他盯著夏小青的臉，“還以為這次能聽到你的高見呢！”
“和劉警官說話，我表達的是自己個人的看法，自然可以暢所欲言，但專家組討論的事將會影響到很多人的生活，責任重大，我不敢妄言。”她說的是實話。
“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會影響很多人的生活，責任重大，才更應該暢所欲言。”他深深一笑。
她品味個中深意，感觸良多。
他的電話響了，禮貌地起身，微笑道：“劉隊找我了，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號碼，用完了電腦我好聯絡你。”
拿了號碼，他欣然離去。
有些微醺的夏小青抬頭看天，輕聲歎氣，又喝下兩杯紅酒。
“你之所以能混進專家組，靠的就是拍馬屁和搞曖昧吧？”玄逸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愣頭愣腦地站在她對麵。
心情一下跌落穀底。
她瞥了他一眼。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兩條眉毛擰成一條。
她不打算解釋什麼，這個男人對林錦瑟有著山高海深的成見，不管她做什麼，感覺都是在刻意接近他，誰讓自己偏偏又出現在有他的地方呢？
相看兩相厭，這種，就叫做孽緣。
“是不是昨天晚上我說得還不夠明白？”他徑直走到她麵前，看著她。
“我不喜歡你。”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