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造成了強大的氣流,轉眼間就掀翻了幾輛私家車,哭聲喊聲連成一片,到處都是頭破血流的人。
一輛小轎車才車頂飛了過去,運送秋征的車子左右晃動了兩下,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原地。
車上的獄警都慌了神,有拿著槍發抖的,有看著窗外發呆的,也有對著對講機高聲喊叫的,還有用槍對著秋征的,都是和平時期的獄警,誰見過這樣大的場麵?慌亂中的車內和外麵一樣,亂成一團,幸好坐在秋征身邊的獄警叫住了大家,一麵安排看好秋征,一邊打電話報警。
秋征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是氣流差點兒掀起車子,還是被人用槍直著頭,都保持著高度的鎮定,口哨聲聲,連音調都不差分毫,眼前的慌亂好像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他隻是在看好戲,一場有人替他表演的好戲。
“砰——砰——砰——”不明就裏的幾個獄警猝不及防地倒在了血泊中,隨著槍響,又是幾聲爆炸,將一切掩飾得完美無法,先前滴汗的年輕小獄警從座位下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他,外麵的人跑的跑,死的死,一片靜寂。
秋征不緊不慢地換掉了身上的囚服,輕而易舉地打開了腳鐐手銬,拉開車門,大咧咧地走到門口,他轉身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獄警,嗤笑道:“傻小子,這樣的情況你要怎麼處理?犯人跑了,所有人都死了,隻有你活著?”
“是啊,我要怎麼處理呢?”收了別人的錢對同僚下狠手的人,現在居然犯起了難。
“讓我來幫你吧。”秋征轉回去,從他手裏接過了槍,對準他的頭。
小獄警嚇壞了,哆哆嗦嗦地說:“是我救你的!你不能這樣恩將仇報!”
“我的世界沒有不能,隻有不想。”秋征將子彈上膛,吹著口哨說,“出賣自己的夥伴,這種人,該死。”
槍聲響罷,小獄警倒下了。秋征將槍收在上衣口袋裏,衝著路邊的攝像頭揮手致意,在一片狼藉中揚長而去。
警笛聲由遠及近,到處硝煙四起。
早已等候在草地上的車子發動機轟鳴。
秋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瞥著駕駛座上帶著口罩的男子,嗤笑道:“戴著那個幹什麼?怕被別人認出來嗎?”
對方不說話,將車子開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最遠處。
大家都低估了秋征,他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策劃一起如此慘烈地劫囚車行動,原本該受審的秋征逃之夭夭。
“夏雲怎麼樣?解決掉了沒有?”秋征問。
“我去殺他就救不了你。”男人很平靜地回答,“我不可能同時做兩件事。”
“我看是玄逸親自去護送夏雲,你下不了手吧?”秋征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胳膊,嗤笑道,“昨天晚上我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你下不了手。”
男人不說話,專心開車,像是沒聽到一樣。
“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了你。”秋征對男人說,“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況且這樣,你呢?他也不會放過你。”
“你要求的地方到了。”男人將車子停在岸邊,指了指遠處的小船,從後座上提出一個行李袋,“這是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