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沙啞的嗓音,帶著哭腔說:“我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就殺了我。”
“就像,殺了你的丈夫和你的孩子一樣嗎?”秋征像是在開玩笑,頭也不抬地回答她,輕手輕腳將醬汁倒入鍋裏,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
她恨透了秋征,但身體的本能卻在拉後腿,她饑腸轆轆,而且渾身撕裂一般地疼。
秋征沒有再說過話,一心收拾桌上的東西,三十分鍾過去了,他做出了一桌美味的家常菜,輕手輕腳地放在桌上,他衝她笑,走過去將椅子拉過來,低聲說:“我不放開你的原因是,我不希望有誰弄髒我的餐桌,並且攪亂我的晚餐。”
她哭,除了嗚咽就是嗚咽。
這地方隔音效果極好,秋征不在的時候,她喊破了嗓子也完全沒用,這個家裏的人不敢應就算了,外麵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得到。
“來,好好嚐嚐我為你學做的醋魚。”秋征用筷子挑起其中最好的魚腹,並且小心翼翼地挑了刺,又特地蘸了醬汁,親手送到她嘴邊。
她沒動。
秋征就一直看著她。
她被看得直發毛,鬼使神差地張開嘴。
秋征將魚肉送進她嘴裏,挑眉問:“好吃嗎?”
她拚命點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那就好。”秋征盛了碗米飯,拌了魚肉和醬汁,一口一口地喂著她,不緊不慢,就像對待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她越看秋征越覺得可怕,嘴裏塞滿了食物,心裏長滿了刺,恨不得當場就暈過去。
秋征不願意讓她死去,在那些毒劑沒有送出去之前,她就是他最好的玩物。
折磨她能讓他過去的痛苦得到救贖,隻要看著她受苦就可以了。
“你可真是個乖孩子。”秋征喂她吃完一大碗飯,無不滿意地點頭笑,“作為獎勵,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一邊說著,一邊就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照片,一張一張地拿出來讓她看。
“你看見了嗎?”秋征說,“這是你家裏的照片。這是你的孩子,這是你的丈夫。”
那些照片上,是他們鮮活的笑臉,全是從她家裏拿出來的,她依稀記得,她被抓走的時候,所有人都走了,看著這些過往的幸福瞬間,想到突遭橫禍的父女倆,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抬頭看著他,“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秋征笑著點頭:“千萬別著急,重頭戲現在才來,看!這兩張照片堪稱絕版。”
那是丈夫和女兒屍體的照片,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節。
“啊——”女人近乎瘋狂地尖叫著,拚命地蠕動,準備用頭撞過去,自然很輕鬆地被秋征擋住了。
他惡毒地笑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又欲求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