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出來,秋征又追上來補充道:“我知道玄逸會保護他們一家,你這次去其實也很正常,你和玄逸各為其主,有這樣麵對麵衝突也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太顧忌他,否則的話會吃虧的。”
男人冷笑道:“你想的太多了,並不是你說我就願意去,更何況就算我真的去了,也未必是玄逸的對手。”
秋征低聲說:“這樣吧,你這次去算是最後一次幫我,以後我就不會再找你。但你必須成功,否則的話,我重新找人殺他們,順便也殺了你。”
男人掃了他一眼。
“我可不是讓你去殺玄逸,這已經夠了吧?”秋征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他冷冷地回答:“這和讓我去殺他又有什麼分別?你不知道他的個性嗎?為了完成任務,他會不惜任何代價的。”
秋征用力地揮了揮手:“我不管你怎麼說,現在這就是我的意思!明白了嗎?”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秋征追上去,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他手裏,他低頭看了一眼,暴怒而去。
跟在秋征身後的人小聲問:“要不要我找個人跟著他?”
“不用。”秋征嗤笑道,“他會去的。”
“老大你給他的是什麼?”他又問。
“這種事,不能說。”秋征輕鬆地聳了聳肩膀,淺笑道,“他一定會去。”
眼看著秋征就走出了大門,那人忙又跟上去,小聲說:“老大您的通緝令到處都是,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了。”
“這附近的菜市場裏,誰會有空看通緝令?”秋征不屑,徑直往外走。
“您要去菜市場嗎?”那人又跟上來。
“你再囉嗦一句,我立刻割了你的舌頭,你信不信?”秋征半開玩笑似的轉頭對那個人說。
那個人立刻閉上嘴,轉身回去了。
秋征拖著殘缺的腿在菜市場裏繞了一圈兒,買了魚,買了小菜,又慢條斯理地走出來,他猜對了,這些忙於生計的小市民,沒有任何一個注意他到底是誰,有幾個熟人,甚至還送了他些小菜。
提著兜裏的菜回來,毒劑源源不斷地被製出來,他輕輕地動了動眉頭,帶著淺笑走進地下室。
地下室裏的女人瀕死,奄奄一息,為了防止她撞牆,秋征的手下將她捆了起來,為了防止她咬舌頭,還往她嘴裏塞了毛巾,秋征打開音樂,伴著悠揚的紅歌打開爐子,專心地收拾買回來的菜。
他心情大好,一邊哼歌,一邊微笑:“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西湖醋魚,還記得嗎?以前我不會做這道菜,每一次都把魚燒焦了,可是現在不同了,這道菜是我的拿手菜,我的女兒說,那是她吃過最好吃的西湖醋魚。”
女人看著他將還在動彈的魚扔進鍋裏,吞了一口口水。
魚在油鍋裏滋滋地響著,不一會兒,香味就出來了,他輕鬆地調製著醬汁,不時回頭看她,麵帶微笑。
女人一陣陣打冷戰,嗚嗚地哭著,除了懇求,她沒有別的辦法,懇求他讓她死。
秋征是這樣折磨人的,過程充滿戲劇性,前後沒有連接,前一秒鍾還風和日麗,下一秒鍾就電閃雷鳴,她都不知道,他在那兒煞有介事地煮菜,又憋著什麼壞主意,扯了扯幹裂的嘴唇,她用力吐出塞在嘴裏的毛巾,這才發現那些人塞得太過用力,白色的毛巾上沾滿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