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是藝龍的聲音。
自從他離開了之後,夏小青便再沒見過他,忽然之間來電話,而且是這個時候,夏小青無法掩飾內心的悲傷,哭了起來。
她哭,是因為來電話的人不是玄逸,她哭,是因為聽到了玄逸最好的朋友的聲音。
秋征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
玄逸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敵得過一個禽獸和一幫荷槍實彈的殺手?
結果會是如何,她已經猜到,卻不願意仔細去相信。
“聽我說,錦瑟。”藝龍並沒有問她為什麼哭,隻是很認真地說,“你現在馬上到出港碼頭來!我就在這裏的保安室等你。”
夏小青問他遇到了什麼事,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玄逸在這裏。”
這幾乎是絕處逢生,所以夏小青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從救護車上跳下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碼頭趕,一旁的米娜也跟著上來了。
一路上,她被這個消息所鼓舞,它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炬,把她整個人生都照亮了。
其餘的,她不願意去想。
雖然夏小青自小在這個地方長大,但到貨運碼頭來,還是第一次。
藝龍現在在保安室裏,如同困獸。
夏小青跟著電話找進去,卻不見玄逸的影子,希望一下子落空,又重重地坐了下來。
“錦瑟。”藝龍說,“別著急,我確定玄逸就在這些貨櫃裏,我過來找他,卻被這些人抓住了,不過不要緊,我已經報警了。”
夏小青輕輕地點了點頭,從這裏看過去,整個碼頭的貨櫃都在有條不紊地運作著,碼頭之大,一眼看不到邊。
警方很快就趕過來,碼頭很配合,將所有的貨櫃都提供了紅外線檢測,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在一個貨櫃裏找到了活體的跡象,但在外麵叫,裏麵沒有人應聲。
當警方要求碼頭方打開這個貨櫃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實在很抱歉,警官。”安保處的經理說,“我們知道也許裏麵真的有人,但我們不能把這個貨櫃打開。”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貨櫃上一個綠色的標誌說:“這個貨櫃的主人是我們的貴賓客戶,簽過了保密協議,一旦貨櫃由對方鎖上了之後,我們是絕對不可以再打開了,否則的話,哪怕隻打開過一個,我們都將麵臨對方全年運輸商品總額十倍的賠償。”
米娜又急又氣,瞥著他:“裏麵有人你們不知道嗎?難道你們的貨櫃裏也有運人這一項目嗎?”
“這些貨櫃就算裝了人,當著我們的麵鎖起來的時候,裏麵並沒有,所以我們還是不能再打開。”那個保安主任也相當為難,“如果是別的公司的貨櫃也就算了,我還是能從中協調一下,可這個公司的人特別難打交道,而且他們一年的營業額超過一個億。”
這麼算起來的話,安保主任沒有辦法也是很正常的,因為按照他自己之前說的情況,打開這個貨櫃的違約金,絕對超過十億。
藝龍上前:“我來砸吧!反正到時候你們就報警說有人爆竊,承擔的責任不必這麼大。”
夏小青看了他一眼,他便笑道:“不要緊,反正我已經是要坐牢的人了,再加上這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