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就放心了。
印容說,幸好有你,錦瑟。
她隻是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窗外,風雨過後的城市如此美好,這就是玄逸所希望看到的。
再看病床上的玄逸,一切安好,大夫說他不是暈倒了,而是睡著了,這就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她沒料到自己會有如此偉大的情懷,為了他寧可犧牲自己下輩子的時間。
阿修說得沒錯,是因果循環,或許,阿修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她是上輩子欠了玄逸的。
她答應阿修,下半輩子都會跟著他,但有一個條件,她和他之間的協議,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藝龍被人帶了進來,身上的腳鐐和手銬顯得很沉重,但他的臉色很好,甚至有些紅潤,他說,自己再也不必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受人趨勢,被人威脅。
警察通融讓他來看玄逸,一則順路,二是因為沒有他,玄逸就會被那個貨櫃帶入大海,必死無疑,但這種通融是有限度的,誰也沒有辦法把一個重犯像普通人一樣帶著到處跑。
藝龍等不及玄逸醒來就匆匆離開了,接著是總隊長帶著人過來探望,他就是睡不醒,為了不打擾他休息,輕手輕腳地來,又輕手輕腳地離開,接著是米娜過來,同行的還有一大堆年輕人,說說笑笑,玩玩鬧鬧。
玄逸居然也沒被吵醒。
人來了又走,夏小青一個人坐著,守著他。
差不多晚上十點多,他終於醒了,還打著哈欠,四周圍看了看,主動拉起她的手,咧嘴笑。
“你想吃點兒什麼?”她柔聲問。
“過來。”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沿,對她說,“坐在這裏。”
她走過去,坐在他指的地方。
他伸手環抱她的腰,聲音沙啞地問:“你生氣了嗎?”
她搖了搖頭,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他臉上的淤青,搖頭道:“沒事就好。”
秋征說,因為玄逸給在監獄裏的自己送過一雙拖鞋,所以他可以不親手殺他,但他所有的一切都被玄逸毀了,所以玄逸必須死。
所以,他就把玄逸送到平時運輸貨物的貨櫃去,按照他的計劃,暈倒的玄逸不可能短時間之內自救,而這艘船將會到達數萬公裏之外的地方,那時候,玄逸已經死了。
“這是他們運輸毒品到歐洲的最佳途徑!”玄逸興奮地說,“他們和貨運公司簽訂了合約,當著貨運公司的麵把貨櫃封上,然後在出海之後,到了公海,再找民用船把他們的貨物裝上去!這樣一來,他們就避開了貨運公司和海關的耳目。”
夏小青看著他笑,輕輕地搖頭。
玄逸又說:“那個貨櫃的程序設定是,隻有兩個人能把貨櫃打開,一個是貨運公司的人,可是因為害怕違約索賠,貨運公司的人是根本不會把貨櫃打開的!另外一個則是他們自己的人,這樣真是太聰明了!”
“你怎麼知道?”夏小青問。
“我猜的。”玄逸跳下床,撅起嘴來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老婆,我去趟隊裏,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