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太後聽秦風分析得頭頭是道,心中暗喜,眼睛也越來越亮,她不知曉自己為何這樣,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了。
秦風並沒注意太後的目光,繼續道:“劉清據說清廉得很,購置一處宅院尚可,如今竟有如此多處,更是一日派一次粥,這粥雖便宜,但幾年下來,也不是他那幾十年的俸祿抵得住,這龐大的資金又從何而來?”
太後道:“他似乎有不少富貴朋友,都是一擲千金之士,而且他的第四子又是從商,心腸據說很好,手頭很是寬裕。他的義舉又得到先皇的首肯,也撥了不少銀兩與他。”
“恩。。。。。”秦風似乎轉挑劉清的毛病,“那些受惠的乞丐感激的怕不是皇上,而是他劉清吧。”
見太後點頭,秦風冷笑一聲,道:“借汝之手,掘己之渠。這劉清真是好本事。”
秦風本應該隱其鋒芒,可是他這一路說出來,身上似乎輕鬆了十斤。秦風知道自己對這陌生世界中第一眼見到的女人起了感覺,在心中為不必總是虛偽地和她的說話感到一身輕鬆。
秦風本是狠毒之人,他信奉的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原則,可是他沒注意到,融合了軟弱善良的年輕皇帝的記憶後,思想發生了變化,秦風雖然沒變成軟弱之人,可是狠毒之色少了許多,那信奉的條例也慢慢地開始變化。
太後輕笑一聲道:“他的本事當是不少,但並非無挑剔之處。”
“噢?”秦風對劉清並不熟知,隻有做好一個聆聽者,“他的弱點又在哪裏?”
“要知道一個人的弱點,首先要了解他的優點。”太後若有所思道。
秦風接道:“了解了他的優點後明白了他行事的手法和技巧,再從技巧中找出紕漏,這紕漏自然就是缺點了。”
太後眼中異彩連連,對秦風才思敏捷很是高興。
“可是優點也不是一定是優點,缺點也不一定是缺點。有可能是看不見的陷阱。”太後緩緩道。
秦風當然知道了,不過這次沒接過話頭。
太後又道:“劉清此人臨官場四十餘載,勢力盤根錯節,天下黨羽無數,他的胞弟劉明更是鎮南大將軍,手握十一萬大軍,其他軍隊中也有不少人投靠了劉清。而且在民間劉清的口碑甚好,有些地方的百姓甚至隻知尚書而不知皇上。”
太後見秦風臉色不好,忙閉了口。
“太後的意思是?”秦風忙不遲疑地問道。
太後淡淡地道:“也就是說,劉清的力量足以發動政變。”
秦風臉一冷,狠聲道:“他想造反!”
太後不答,臉色平靜,施施然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飲一口,忽又感到茶冷了,把杯子放下,看著秦風。
秦風深吸一口氣,從熱炕上下來,鋼牙暗咬。
秦風不是沒想過劉清造反,隻是此事從別人嘴中說出,他還是感覺很不舒服。秦風在心中不自覺把這江山當做自己的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讓他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憤怒歸憤怒,但秦風很快地平息了心情,剛準備說話。
“奴婢叩見皇上,太後。”太後的侍女急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