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愛由心生(1 / 2)

林蕙言,梵無憂的死黨,小學,初中,高中直到大學兩人一路為伴,十多年的友誼,堅不可摧。大學時候,兩人一心忙於學業研究,有人曾問過她們兩,大學裏的學習和交際真的就那麼天差地別麼?

梵無憂笑說:“學業是經濟的基礎,交際是上層建築。”而對於她們來說,那時的上層建築並不重要。對於感情,學生時代的愛情純淨無暇,猶如水晶般透明,每個女孩都會向往和憧憬,偏偏林蕙言和梵無憂不在這樣的行列,林蕙言是出於挑剔,她的眼光太高,什麼都要求完美,學生時代的男生對於她來說遠不夠成熟。而梵無憂,則是出於遲鈍,感情方麵的事,她一向都神經大條,也許是鑽研了太多的學術研究,過於理智而導致了感性上的缺失,她是個理性的人,所以也是個冷感的人。

林蕙言是豔麗明媚的女生,一頭及腰的長發,光潔如玉的皮膚更突顯著她的性感而又高挑的身材,鋼琴業餘十級,小提琴專業八級以及她一口標準流利的英語,獲過國內各式各樣的英語演講比賽的冠軍。這樣一個女生,卻是C大最枯燥無味的電子信息專業的高材生,如果還有什麼是想不到的,那便是林蕙言的專業課成績,每門課是全學院的第一,而且是第二名望塵莫及的,每學期的特等獎學金和國家獎學金,足夠她大學四年的費用。她想要的都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而換來,這樣給家裏減輕了不少負擔,爸爸媽媽都是普通的工薪人員,為擁有這樣優秀的女兒而自豪,在鄰裏工作單位,都備受旁人的豔羨。

林蕙言是驕傲的女生卻不是傲慢的女生,並不因為自身的出色而覺得高人一等,她對人處事都帶著溫和的笑容,輕柔的語氣,不是刻意的造作,而是給人無形的親切感。但她不喜歡別人過於的靠近,一般她無論說話或做事,都會與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除了梵無憂,時不時大驚小怪地粘到她身旁玩鬧,沒有第二個靠她如此近的人。

大學時代,有個男生追了她三年,應宇,典型的富家少爺,溫文爾雅中又帶著一絲霸氣,C大是國內一等一的名牌大學同時也是名門富豪子女的聚集地,甚是聞名遐邇。應宇是個英俊地近乎完美的男生,而且是C大最王牌的建築係的王子,無論學業還是其他。

如果說林蕙言是女生中的完美,那麼應宇毫無疑問是男生中的最優,他的手風琴和長笛在國外都獲過獎項,絲毫不遜色於林蕙言的鋼琴和小提琴,但是感情的事,是微妙也是諷刺,偏偏是這樣兩個閃閃發亮的人,卻與愛情無緣,應宇為林蕙言普歌寫曲一年複一年,每一曲都帶了林蕙言的名字,每一曲都是一次表白,每一曲都包含了最真誠的三個字,365首再乘以3,就是這個數字,他曾親自為她彈奏過每一曲,在學校的大會堂,在比賽的舞台上,哪怕是在國外的演出上,深情並茂的演出曾轟動過維也納的音樂界。

林蕙言感動過,沒有一個女生抗拒地了這樣的情深,但是她的感動隻是純粹的感動,像是看一場震撼人心的電影,傾聽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而不是出於她內心的愛,她不愛應宇。他們之間這場追逐,連一貫冷感的梵無憂也看不過去了,對著林蕙言,搖頭歎息,為應宇叫屈:“ 你沒長心麼?把人家少爺折磨成那樣,連個機會也不給他?” 林蕙言則一臉的無奈,她明白應宇的付出,但是她就是沒有動心,“如果感情可以控製,我也想讓我的心為她而跳動,可心不願意。” 梵無憂無比同情應宇。

大三的最後一天,應宇給林蕙言打了最後一通電話,猶記得林蕙言眼中的一點不舍和不忍,“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我就要離開這裏去墨爾本,也許一年也許一輩子,我會呆在那裏。” 林蕙言拿手機的手第一次停頓了,十幾秒的沉默, “ 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林蕙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唯獨給他祝福。

電話那端無聲,良久傳來低低的聲音:“謝謝。”林蕙言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發酸,她是不愛應宇,但聽到這樣的消息,難免不了的心酸,也許一年也許一輩子,我會呆在那裏,應宇壓抑悲涼的語氣讓她心疼,她明白他是放棄了,或許是他的逃避方式,無疑自己是他出國的間接原因,林蕙言此刻責備自己的狠心,竟然將應宇逼到這樣的地步,自己三年的婉言拒絕,帶給應宇的傷害她沒辦法償還,或許離開是明智的選擇,也是最不得以的選擇。

“明天能來送送我嗎?”近乎懇求的語氣,林蕙言答應了,然後掛了電話。梵無憂從書堆裏抬起頭,“別這樣一副哀怨的表情,感情是沒辦法的事,你自己說的,既然他要離開了,就好好送送他吧,對於一個你不愛的人,你再多的內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