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包肉 第六話(2 / 2)

王小姐看著這鍋包肉做的不錯,便夾了一塊送到碧兒碗裏。這鍋包肉本是粗獷的菜式,而這盤鍋包肉做的長方小巧寬厚適度,碼盤也是十分精致,小巧的肉塊堆列成摞,色澤金黃如元寶一般,看著十分惹眼。

碧兒嚐了這一塊,嚐這一塊就足夠了。有些美味嚐一次就夠了,吃的多了,就失去了那種對美好的憧憬!有些情也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經曆一次也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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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愛上的她,愛的有多深有多濃也不記得。他隻知道能為她做一些事便足夠了。他也不知道那些事她是不是真的需要。重要是他能給她的都給了,割肉時他是奔著送命的決心去的。

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記性太好,那****贈與她笛子的情境總是揮之不去,他有為何贈予她這笛子,想來那時候他就中了她的煞吧!

那她呢?她何時真的看清過最內心的想法。那身影又為何總是湧上心頭,她何時愛上他的,是那幽婉的笛聲,還是那跟自己一樣的命。隻是她自己從未爭取過,那****問她在這園子裏過的可好?不一點都不好,她想有個真正的家啊,她在王家院裏過活了十多年,可這裏終不是他的家。碧兒拿起了笛子緩緩的吹奏起來,終於,她可以和他吹出一樣的感覺了。

可能他們遇見的隻是巧合,太早太晚都不行。那一霎那他們愛上了,早了或者晚了一點都會錯過。很巧,也正好他們愛上,愛上了,就是好的。

大概悲喜過後剩下的就隻有平淡了吧!

碧兒放下笛子,緩緩地跪下,向小姐說了她與張生的糾葛牽絆。

碧兒說的一臉平靜,樸實無華的話語浸潤著王小姐的心靈。王小姐從未見過碧兒如此鄭重懇切的說話。她心中感歎於張生與碧兒的癡情,又對碧兒十分不舍。想著自己也嫁了如意郎君,也知道能得道真愛的不易。見著碧兒如此執著,到底還是成全了碧兒。乘著夜色,王小姐幫著碧兒收拾好衣物,又贈予了碧兒一些金銀首飾細軟。揮淚作別。

碧兒走出了後門,吹了一聲笛子,隻見遠處走來一頭雄壯牤牛,見到碧兒四蹄伏地。碧兒騎上牤牛回頭向王小姐作別,這一揮手,姐妹緣分就此斬斷。

兩日後,王小姐鳳披霞冠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嫁到了孟家。同日,碧兒帶著張母駕著牛車遠走他鄉。

幾年後牤牛做媒,碧兒嫁與良人。張母離世後牤牛隱入山林。

後又有傳聞成碧兒百年後有神牛送葬,哭嚎長嘶,聲音淒苦至極,三日後神牛撞山而死。故事廣為流傳震驚一時。

尾聲

多年以後,那黑衣男子突然明白了張生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以張生的奇遇,若是好好修行,活上個千百年是沒有問題的。他又為何選擇放棄自己的長生之路?後來這男子才想明白原來張生的陽光就是碧兒。

於張生來說,他已經為碧兒做好了兩次放棄生命的準備,又怕什麼第三次。他與碧兒他鄉廝守是因為愛,為碧兒做媒還是因為愛,隱入山林還是因為愛。愛就是與她相守相知,愛就是給她帶來簡單的幸福,愛還是不打擾她的安逸生活,愛更是願與她共生死。原來在張生心中已經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寶貝。

男子打開折扇,又輕聲低吟了一遍那句“驟雪壓枝梅點痕,香暗紅消誰為春?”那我雪痕又為誰春呢?

雪痕思緒未完,又被一陣嬉笑聲打斷。循聲一看,原是一對兒童在玩著家家酒的遊戲,那男孩子恭敬行禮的樣子同張生如出一轍。原來張生的故事從未完結。

偶有微風繞過雪痕耳畔好似與他耳語一般,他突然想起來張生馱著碧兒的樣子,這風應是張生和碧兒對他答案的確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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