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監獄大門口
“先生,監獄重地請勿靠近。”獄警威嚴的聲音喊住越過黃線的李瑞。
他不得不退回去,站在監獄門口的路邊,傷痛的眸光看著那緊閉的大鐵門。
誠誠,你在裏麵肯定過的不習慣,我真的好沒用,那個混蛋的勢力太大,我救不了你,為了你我要改變自己,變得強大,替你報仇。
……
“嘶”鋒利刀刃劃過,接著拿刀人嫩長的手指出現一道血流的口子,孟誠忍痛將血指含進嘴裏。
“你看你,今天都第幾次了,趕緊去把傷口處理了!”同穿藍白服刑服的梁翠花責聲中帶著許關懷,她進來有些年頭了,現在混成了犯人頭子,輔助獄警管理分放到監獄食堂的一幹人等。
“是,花姐!”孟誠忙回應,嘴角還掛著被手指沾染的血漬。別人眼中的美差到她這兒來就變成了受刑,還是自個對自個親自下手,之前切菜的那人出獄了,她就成了替補,第一天主刀便演變成血流菜板。
……
傍晚,落日餘暉將人影拉的極長,年輕人仰頭喝光瓶中餘水,眼中複雜的神光卻始終定在監獄高牆上。
“小夥子,你的空瓶子可以給我嗎?”中年胖女人怕他像上次那樣把塑料瓶給帶走,待他水一喝盡立馬搶先一步說。
齊鋒沒有多餘的表情,隨手遞給她。
胖女人接過瓶子,順口說句:“小夥子,來看親人啊!”
他眼中閃過一道微浮不見底的驚亂,急道:“不是,路過而已。”他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下意識的欲逃,佯裝鎮定的穩步上車,轟聲車速如飛,雷電一般,霎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
男女交往的第一天按常理說就算不如膠似漆,至少也應該來個燭光晚餐慶祝,可全天侯禦冰壓根沒收到齊鋒的一絲絲訊息,她沒齊鋒的手機號又不敢擅闖天啟,隻得退而求其次繼續賢良淑德的去陪同葉敏月,說不準齊鋒如同上次那樣突然就出現了,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高,要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晚間她攜著不少沮喪回家。
她一進家門就發現滿屋子的人,知道是來攀高枝的,嘴角不自覺的彎笑。
“哎呀,侯小姐回來啦!”
——“候太太,真是有福啊!生了個這般出息的女兒。”
林君霞從未覺得這般揚眉吐氣過,自始自終笑的嘴都不曾合上。
——“侯小姐如斯的美麗大方,怪不得讓齊總另眼相看。”
一大群貴婦人圍著侯禦冰說著媚俗奉承的言辭,高帽子一頂接著一頂的扣,她被阿諛逢迎的話語高高捧起,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各位阿姨。”白天的失落愁雲呼的吹散,立馬趾高氣揚起來。
“侯小姐太客氣了。”
好話是人皆願聽,外人憑什麼撿你喜歡的講,必然有所圖謀。泛交的社會圈,難尋真正的情誼,利來則聚利走則散,高處不勝寒卻受人追捧,因權勢的魅力足夠你虛榮。
……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你居然不會拿菜刀。”黃芳揪心的看著孟誠手指上的傷疤。
她呆默坐在黃芳床邊,她也不是完全不會,隻是不熟練而已,又被人不停催促,才搗騰成這樣的。
黃芳翻出個本子當道具以身示範動作要領,教她拿刀技巧,讓她多練練領悟了就不會切到手指了。
其他幾名獄友也好心的給她傳教,她表麵嗯哼兩下,其實根本沒聽到心裏去,她腦子裏困擾著另一個驚問號,她爸真的殺了齊鋒他爸?她覺得不可能,可又不確定,她到這來是被齊鋒所害,她爸肯定是知道的,可他為什麼沒去找齊鋒說清楚,對她的案情也是隻字不提隻說救不了她,難道……
“孟誠,你的包裹。”獄警的喊話聲令她遊離神歸。趕忙起身去門口,獄警將一個亮豔盒子豎拿著從鐵欄間塞進來,她揣著迷糊伸手接過,包裝絢麗的色彩跟灰暗監室的基調形成鮮明對比。
她木納的看著那個盒子,是家裏寄來的嗎?
相對她的平靜,獄友們就表現的相當興奮,強奪去積極的幫她拆開,外盒褪去裏麵還藏著個更為精致的禮盒。
“哇,這個更好看。”黃芳忍不住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