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鱘旅店,後廚。
“暴熊”史塔克從昏迷中醒來,第一印象就是腦袋好像被人挖了個大窟窿,疼得他直抽冷氣。
眼前的景象,似乎是在旅店的廚房,他掙紮著起身,腦中又是傳來一陣劇痛。
“該死的!什麼時候聖武士也會演戲了!”他總算有些清醒,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切,那幕儀式發生靈能爆炸的情景。
他打量了下四周,一堆的瓦礫碎片,除了他之外,雙蛇派、赫倫堡、黑河城、羅斯切爾德、羅曼帝國的代表也都分別倒在各處,顯然都傷得不輕。
其中以羅斯切爾德的人傷得最重,那名黑發青年頭頂還流著血,側對他的半張臉都浸染成了紅色。
那個少女呢?
關心著那筆60萬金伽侖的下落,史塔克第一時間將目光轉到原先儀式的地方。
等看到那具被斷肢殘腿包圍的完整屍體時,他才鬆了口氣。
還好,隻要屍體沒有被破壞,那儀式還能再進行一次。
“薩魯曼在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離他不遠的羅曼帝國代表也蘇醒過來,她傷得不重,史塔克知道她是位元素使,在這次的爆炸當中,應該是除了他以外,被傷得最輕的一個。
“摩瑞亞,那肮髒的墮落聖武士在哪裏?我一定要撕了他!”雙蛇派的代表支撐起身子,感覺到自己斷了好幾根肋骨,怒氣衝衝地嚷道。
“嘿,那恐怕是不可能了,巴德,”史塔克叫著他的名字,聳了聳肩,指了下那堆殘肢,“那混蛋已經被靈能炸成了碎片。”
“呸,真是便宜他了,”赫倫堡、黑河城的代表也跟著站起來,當中一人恨恨地吐了口唾沫。
“這家夥沒事吧?”另外一個人朝著還躺在一邊‘裝死’的陸西恩說道。
“難說,他當時可是離得最近,還拿著那枚靈魂石進行儀式,可能不單是身體受了傷,連靈魂也有可能受到了衝擊。”
那位女元素使一邊拍落沾在裙上的塵土,一邊淡淡說道。
“嘿,萬一這位死了,那可就麻煩了。”雙蛇派的代表巴德苦笑著。
“放心,”史塔克擺了擺手,“羅斯切爾德a/0級的殺手,跟我們一樣,哪會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
盡管他這樣說,可誰也沒想去察看青年的傷勢。
大家代表的勢力關係或許還算和睦,但一直在黑暗世界裏過活的他們,早就沒有了憐憫之心。
沒有趁機對陸西恩下手,已經是看在羅斯切爾德的“威名”上了。
“唔……”陸西恩恰當其時地發出一聲**。
他在幾人的目光中,如同一位真受到重創的傷員,睜開眼睛,然後滿臉痛楚、哆哆嗦嗦地取出一管紅色藥劑澆到頭上,流血不止的情況才有所好轉。
他在大家的口中很快就知道了摩瑞亞的死訊,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就算摩瑞亞死了,還有一個人,莫非大家忘了?”
史塔克恍然大悟,脫口道:“對,還有那個該死的老神棍潘多!”
陸西恩繼續說:“我想,這次若不是大家身上都有保命的手段,恐怕我們之中早有人死了。”
像是牽扯到了傷口,他咧了下嘴,“這筆賬,就算各位不算,我們羅斯切爾德也會追查下去。”
他的語氣凝重,其他的幾人甚至都察覺到裏麵掩藏不住的殺氣。
“嘿,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那個老家夥,”巴德眯了下眼,這次買賣非但沒有做成,反倒差點丟了性命,更別提還用掉了那件保命的魔器,心中的惱怒都表現在他的臉上。
其他幾人的臉色同樣難看,因為這次為了保命付出的代價太重。
“老神棍潘多,墮落聖武士摩瑞亞……還有這次拿來交易的這個狂信徒,莫非是想借此將我們一網打盡?”羅曼帝國的女元素使想的更多,“用聖武士和狂信徒的命換我們一命,審判教團那幫家夥……”
“也不一定,潘多和摩瑞亞這條線,可是存在了很久,”赫倫堡的代表似乎覺得另有隱情,不想過早就下決斷。
“可是摩瑞亞突然破壞儀式是確鑿的事實,”陸西恩打斷了他的話,“不管怎樣,發生的事情得馬上讓這裏的主人知道。”
史塔克在旁邊早就聽得不耐煩,大喝一聲:“讓我來!”
他猛地一掌拍在地上,以掌心的接觸點為中心,恐怖的氣浪朝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出,周圍的殘壁被啪嗒一下打成了碎塊,整個旅店一層開始不斷崩塌、凹陷。
就好像是一座數萬噸的巨山淩空落下,當大地停止顫動時,哪裏還有什麼牆壁、桌椅,整個旅店都變得麵目全非。
這就是極致的力量造成的效果,好像無數隻巨大無比的手將旅店給狠狠犁了一遍,肉眼可見的氣浪一直朝著各方湧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