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見簫劍前來,行了一禮。簫劍擺了擺手,示意侍衛都下去,別把涼夏給嚇著了。
涼夏一見侍衛退下了,馬上就想著翻越界限,卻被簫劍一把拉了回來。
“簫劍!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被拉回來的涼夏一臉的怒意,對著簫劍吼道。
簫劍無奈,誰讓她可愛呢,那便哄著好了。兩手搭上涼夏的肩,說道:“前線很危險的,你也不想給顏墨添麻煩吧,留在這裏昂,乖!”
“我會老實待著的,不會給顏墨添麻煩的!”涼夏的語氣和緩了些。
“隻是你一去,顏墨定會分心來照顧你的,一心不可二用,災情反而得不到緩解還會更加嚴重,你在這裏乖乖的,顏墨處理完就回來了!”簫劍摸摸涼夏的頭,溫柔的言語裏說不盡的寵溺。
“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顏墨若是回來了,你就要馬上告訴我!”涼夏說道。
“好好好!”簫劍答道,話罷便示意一旁的侍衛帶著涼夏休息去了。臨走時,涼夏還戀戀不舍地往界限的對麵看去。
方才攔路的侍衛見涼夏走遠,便轉身越過界限,到前線去了。
斷壁上一星眸浩目的男子一席勁裝,肩上的黑色長袍隨風飛揚,露出腰間那把不朽的寶劍。麵目皆是染了塵泥,卻仍是神采飛揚。
“王爺,公主已經回去了。”侍衛說道。
“雖說營裏物質條件差,她好歹是西涼的公主,不能怠慢了。”顏墨說道,接著又說道:“若是她再來,也是和今日一樣的,你知道怎麼做的。”
“是,屬下明白!”侍衛答道。
顏墨厭煩涼夏,自己不過救了她而已,她便如膠一般黏了上來,怎麼甩也甩不掉。當初跟到匈奴也就罷了,如今都跟到關山來了。若是不表明自己的態度,定是要叫涼夏誤會。況且,他的心裏隻有蘇傾畫,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關山的月格外皎潔,似乎是被這洪水常年衝洗了一般,照得斷壁上的人輪廓鮮明。越是深夜,越是寂靜處,便越想念遠在匈奴的蘇傾畫。東坡言:“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於此,顏墨也便慰藉了許多。
“吃吧。”簫劍坐在顏墨的一旁,遞過一塊幹糧,接著便捂了捂緊皮襖子。
顏墨接過,卻沒有馬上吃,看著“皎皎空中孤月輪”,好一陣沉默。
“又在想嫂子啊!”簫劍說道,一語便道破了顏墨的心思,顏墨點點頭,接著說道:“濁酒一杯家萬裏,燕然未勒歸無計!此時的我就如這句詩一般,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民生福祉,心裏甚是難以排解。”
簫劍也陷入了沉思,看著空中無一點星光,隻一輪孤月掛在空中。突然想到自己帶了些酒,便拿到顏墨跟前,道:“給!”
顏墨看了一眼酒袋子,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不喝也罷!”
“誰讓你解愁了,喝兩口暖暖身子!”簫劍說道,一手拿著幹糧又啃了起來。說起來,簫劍倒是還真想讓顏墨解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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