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麼?”簫劍繼續抬頭看向夜空,開口衝著封銘說道,語氣中飽含滄桑。
封銘聽聞,轉過頭看向簫劍,此時簫劍瘦削淩冽的側臉上神色複雜。
簫劍感受到了此時封銘的視線,也轉頭看向封銘,對上封銘的視線,不住的露出一絲苦笑。
封銘伸出手在簫劍的肩上拍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房間,拿出了私藏許久的酒壇,封銘和簫劍在一起很久了,封銘心思細膩,對於簫劍心中對於涼夏的那份感情封銘是清楚的,但是感情之事,旁人是不可言說的。
今日在簫劍聽說涼夏要與顏墨和親的消息後便一直不在狀態,封銘知道此時簫劍心中的煩悶,而且現在顏墨和蘇傾畫已經離開,不再需要時時的保持警惕,擔憂著保衛府中的安危事項,便想著今夜陪簫劍一醉方休。
封銘坐在桌旁,拿出了兩個酒盅,拿起酒壇為簫劍斟上酒,簫劍見狀,心頭不禁一暖,封銘一向不言不語的默默為自己做很多,想必自己的對涼夏心思封銘早已知曉,簫劍一直覺得和封銘的相處中最是自在,無需過多的言語,便能知曉對方的新中源所想。
簫劍也來到桌旁坐下,接過封銘遞給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封銘見狀,也不出言阻攔,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端著一杯酒輕飲著,畢竟還需要一個清醒的人。
“可汗命人將顏王府包圍了?”閼氏在聽到白芷傳給自己的消息後,激動不已的再次確認性的問道。
“是,剛才宮外傳來的消息,絕對無誤。”白芷篤定的說道。
“太好了,這一次可汗終於不再遷就顏墨了,我倒要看看這一次顏墨怎能不休蘇傾畫。”閼氏說著,眼中露出陰狠的目光。
彼時,顏墨已經和蘇傾畫逃離了城中,由於此次決定出逃太過匆忙,並沒有決定好現在要去哪裏。
由於怕事情敗露,可汗派兵追捕,顏墨和蘇傾畫也不敢滯留在城中,但是一出城方圓百裏鮮有人煙,顏墨看到蘇傾畫一臉疲憊的模樣,便知不能再如此繼續下去了,一定要找一個地方休息,兩人便輾轉來到了一座寺廟裏。
“傾畫,今晚就先委屈你,我們就暫時先在這裏落腳吧。”顏墨摟著蘇傾畫,柔聲說道。
“不委屈,能夠有這所寺廟為我們遮風擋雨,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蘇傾畫側頭,輕輕依偎在顏墨的肩頭,一掃剛才的倦容,輕聲說道。
“讓你跟著我放棄這些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從頭開始,我現在隻要一想到你接下來又要和我共度一段風雨飄搖的日子,我心中著實不安。”顏墨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蘇傾畫的側臉,用手指輕輕的在蘇傾畫白皙的臉龐上摩挲著,眼神中滿是不舍與心疼!
“顏墨,你要知道,自從我嫁與你那日起,我便是你的妻子,這邊意味著我不僅隻是能與你同甘之人,我還是能與你相伴一生,一同度過生命中所有發生的所有苦難之人,你我二人是一體的,一些經曆也必須共同曆經,所以你無需再對我這般愧疚,所有的選擇也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蘇傾畫不忍看到顏墨如此愧對自己的模樣,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顏墨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掌,出言勸慰道。
“那我便向你保證,眼前的所有窘迫都是暫時的,我一定會盡快讓你過著輕鬆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顏墨一臉真摯得看向蘇傾畫,堅定的說道。
蘇傾畫聽聞,嘴角勾起甜甜的笑意,雙手挎著顏墨有力的胳膊,將頭輕輕的靠在顏墨的肩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顏墨見狀,忍不住脫下外衣,罩在了蘇傾畫單薄的身體上,現在已經流落在外,再加上蘇傾畫懷有身孕,切不可著涼受寒。
“現在顏墨那邊可有消息?”可汗在下了早朝後見顏墨並未前來上朝,也沒有派人前來傳任何消息,忍不住的開口衝大太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