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法可醫,隻是不知道這附近也有生長草藥的地方?”蘇傾畫開口詢問道,劉姑體內的病並不是什麼大病,以蘇傾畫的醫術定時能夠醫治的了得,隻是擔心這附近沒有能夠用的藥草。

“有,旁邊的山上有很多的草藥,村醫用的藥都是在那座山上采的。”劉姑如實的開口描述道。

“如此甚好,那明日一早我便和夫君一同上山采藥來為劉姑您醫治腿疾。”蘇傾畫喜笑顏開的說道。

“真是太好了,姑娘你竟真的有法子醫治我這老婆子的多年頑疾。”劉姑激動的握住蘇傾畫的雙手,顫巍巍的說道。

蘇傾畫回握住劉姑的手,回以劉姑一個淡淡的微笑。蘇傾畫知道現在明明自己和顏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不應該再插手別人的人生,可是終究還是內能說服自己。

當蘇傾畫和劉姑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的時候,顏墨早已用好了餐食,隻身一人將院子裏給收拾整齊,蘇傾畫見狀,驚喜的看向顏墨,與顏墨相視一笑,蘇傾畫便知道他與自己的想法一樣,終究是要報答劉姑這個恩情,又或者說是放心不下這樣一個孤身老人。

是夜,顏墨摟著蘇傾畫躺在床上,二人緊緊相依偎著,蘇傾畫開口對顏墨說道:“我答應了劉姑為她醫治腿疾,可能要耽擱一日,你不會怪我吧,明明我們現在都已經快要自顧不暇了,我還多管閑事,操心別人。”

“我怎麼會怪你,劉姑一人生活的如此艱苦,也著實太過可憐,而且劉姑的孩子被可汗抓去充軍,我身為可汗身邊的臣子沒能阻止可汗的這種行為,我也有錯,理應補償劉姑。”顏墨溫柔的輕聲回應道。

蘇傾畫雖然早就聊想到顏墨會這樣說,但是當真的聽到顏墨的這樣一番說辭後,心中還是抑製不住的暖流,能夠與這樣一個心靈相通之人廝守到老真好。

第二日一早,顏墨便和蘇傾畫二人一起按照劉姑之前的提示來到了那座山。

“現在山上的霧氣還未散盡,著實有些寒涼。”顏墨說著,不由得緊了緊摟著蘇傾畫的手。

“無礙,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采藥的好時候,這個時候的藥最是有靈氣,采來服之,藥效也是更好。”蘇傾畫興奮的說道,因為沿途蘇傾畫已經勘測了一遍,發現這座山上的珍惜物種實在是不少,這一次非但能夠為劉姑采得草藥,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上好的寶貝,想必在自己和顏墨出逃的路途中,定會大有助益。

雖然蘇傾畫如此說了,可顏墨仍是不願鬆開摟著蘇傾畫的手。

蘇傾畫感受到了自己此時的行動十分受限,又看向一旁一臉嚴肅的顏墨,隻好無奈的咧咧嘴笑了,開口柔聲的衝著顏墨說道:“你放心吧,我真沒事。而且你這樣摟著我,我該如何采藥,那豈不是會耽擱更多的時間?”

顏墨聽聞,思索了片刻,才十分不情願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又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了蘇傾畫的肩上,這樣才放心的與蘇傾畫拉開一小段距離。

不再受顏墨控製的蘇傾畫,此時便像一個貪財之人到了一座寶山之上,感覺看到的每一種藥物都是奇珍異寶,多到采不過來,但蘇傾畫也沒有那麼貪心,知道有些藥物用不著便不會隨意糟蹋!首先蘇傾畫便找到了能夠醫治劉姑腿疾的五味草,將這草小心的放在背簍裏,這是今天才來的主要任務。

然後蘇傾畫便又采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打算回去製成膏狀,或是粉末,放在瓶子裏,以備不時之需,隨即又發現了幾株劇毒之藥,蘇傾畫自然不能放過,毫不猶豫的將它們采下來,到時候如果自己行動不便,這些毒藥也是能擋一擋那些前來追殺自己的人的。

就在蘇傾畫覺得已經采得差不多了,想要和顏墨一同離開之時,瞬間一個身影移動十分迅速的東西從草叢裏躥了出來,顏墨以及蘇頓時大驚,顏墨下意識的將蘇傾畫樓在懷裏,將蘇傾畫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