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嵐廷此話一出,蘇傾畫頓時呆愣在一旁,不敢相信剛才嵐廷所說,急切的開口詢問道:“你把劉姑怎麼樣了?”
“原來那個老婆娘叫劉姑,現在她已經死了,這就是不配合的下場,我已經給過她好多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非要尋求一死,我當然不好拒絕她。不過我著實也奇怪的緊,你們也隻不過相處了短短幾日,便能讓那個老婆子為了你們不顧性命,也的確夠厲害。”嵐廷裝作一副不經意的模樣說著。
蘇傾畫聽聞,忍不住的回想起這幾日與劉姑相處的種種,心忍不住狠狠的抽痛著!
感受到了此時蘇傾畫的分神,嵐廷急忙衝著靠近蘇傾畫的那名士兵使著顏色,那名侍衛得令,快速的出劍刺向蘇傾畫。
“傾畫小心!”顏墨見狀急忙伸出手想要將蘇傾畫拉到一個安全的境地,可無奈還是出手太慢,讓那人的利劍刺傷了蘇傾畫的手臂,劃出了長長的一道血口。
蘇傾畫吃痛,忍不住的皺眉,但此時手臂上的傷痛不及心中的悲痛萬分,劉姑這麼好這麼可憐的一個人,竟然就這樣被嵐廷等人殺害了!蘇傾畫越想心中越憤怒不已,想要上前將此時一臉得意的嵐廷殺死。
顏墨此時自然不願戀戰,尤其是在看到蘇傾畫的傷口在不住的向外流血的時候,顏墨便更加想早早的結束了這場亂鬥,趕緊帶蘇傾畫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但是此時顏墨明顯的感覺到了蘇傾畫心底的仇恨,急忙開口勸慰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來日方長,待我們安頓好,再去向他們尋仇也不遲,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重好你的身子,一會你跟著我,一有機會我便帶著你翻身上馬。”
此時蘇傾畫在聽到了顏墨的一番說辭後,才稍稍的恢複了一些理智,的確現在不是自己報私仇的時候,就算自己和顏墨合力已經傷了他們不少人馬,可若再這樣拉著持續戰下去,對他們來說是不利,現在隻能找機會逃跑。
“好,我會跟著你。”蘇傾畫同樣也小聲的衝著顏墨回複道。
由於那人傷了蘇傾畫,此時顏墨對於衝著他們攻擊的眾人,更是下了狠手。很快,顏墨便殺出了一條血路,顏墨一把奪過其中一名士兵的劍,一刀射向了一旁騎在馬上的人,那名騎在馬上的侍衛中箭倒地,顏墨見狀頓時不再遲疑,攔腰一把將蘇傾畫抱起,帶著蘇傾畫飛身上馬,飛快的疾馳而去。
蘇傾畫見狀,急忙掏出懷中的迷障粉撒向追上來的眾人,嵐廷自然不願讓他們逃了,急忙帶人前去,便中了蘇傾畫的迷障粉,瞬間被辣得睜不開眼睛,險些從馬上摔落!
嵐廷見到此時他們所剩的人馬已經不多,而且顏墨帶著蘇傾畫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現在隻好重新整頓兵馬,向易行君發送求援信件。
此時顏墨帶著蘇傾畫策馬飛快地逃離著,蘇傾畫雙手緊緊的環住顏墨的腰,頭靠在顏墨的後背,不停的回想著剛才嵐廷的說辭。蘇傾畫沒想到劉姑因為收留了自己以及顏墨竟然惹來的殺身之禍。
此時蘇傾畫的腦海不停的閃現著劉姑和藹的音容笑貌,淚水不自覺的縱橫,心中忍不住的抽疼,雖然此時蘇傾畫的手臂上的傷口鮮血直流,但是蘇傾畫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知覺。
“顏墨,劉姑她死了。”蘇傾畫在顏墨的背後小聲呢喃著。
此時顏墨同樣也在為了劉姑而難過,他知道此時蘇傾畫的傷心定不會少於自己,但是現在顏墨也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慰,隻是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在心中暗自記下了這筆賬,總有一日,他定會讓易行君以及嵐廷血債血償。
此時蘇傾畫的內心愧疚不已,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劉姑根本不會死,這個素昧平生的老人竟然寧願死都不透露自己的消息,蘇傾畫越想,心中越是悶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