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君看著一路急衝的顏墨,略微沉吟,便能將這件事想個大概,因為顏墨今天太反常,平時遇到什麼事,他都不可能離開達努城,而且與匈奴交惡,這裏麵一定有問題,而出了什麼事能讓顏墨不顧一切呢?那肯定是傾畫出事了,而且情況很不好!

進了城的顏墨,在主幹路上便遇到了攔路人馬,他們是夜府的人,城樓上的將領派人回去稟報後,老王爺趕緊派人支援,奈何城門處與夜府相距太遠,一來一回耽誤了很多工夫,等到他們來到主幹路時,正巧遇到了已經衝進城裏的顏墨,兩方人剛一見麵,皆是一愣,顏墨認得他,知道他是夜府的人,但顏墨不知城樓上的將領是老王爺的人,所以不知道來人是城門處那個將領搬來的救兵。

來人開門見山:“顏墨,有探子說你在城門處鬧事,可有此事?”

顏墨沉聲道:“誤會,救夫人心切,不得不與之交惡。”

對麵點頭,但所說的話還是很生冷的:“跟我走吧,回宮裏等待宣判。”

說到這時,顏墨眉頭微微一皺,不知對方葫蘆裏賣的這是什麼藥,但聯想到剛剛在城外那一幕,他突然覺得整件事情都透露著一些詭異,想到這,顏墨也沒有心情跟他們多說,隻是側了馬,準備從旁邊繞過去,但來人不想讓顏墨輕易的走,這種傳奇的人物,若能死在自己的手上,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大功一件!

“顏墨!若你還聽從可汗的話,就請你自己繳槍上陣!如若不然……我手中這把開天斧可不會放過你!”

顏墨聽後嗤鼻道:“夜府家奴如今都這樣囂張了,看來夜寧一走,你們都有些不安分啊!”

對麵之人眼神一厲,剛要說話,顏墨突然又問了一句:“老王爺最近可好?”

來人眯了眯眼,看來顏墨已經發現老王爺對他動手了!

天牢重兵又加了一倍,老王爺派過來的人,他聽說顏墨已經回來後,第一時間派人支援城門,隨後又派人增加天牢的守衛,隻要顏墨見不到傾畫,也就翻不起什麼浪,牢內,傾畫床邊散散落落足足有十幾套黑色夜行衣,看大小應該都是成年男人的,但是人卻不見了,這種詭異的畫麵可不多見,特別是在這天牢之中。

傾畫已經在床邊站了一個時辰,最後確定應該是不會有人再來了,於是她把衣服收了收,堆在角落,又從懷裏拿出一些草藥,放在這一塊石頭上,用另一塊石頭狠狠地磨著,這些草藥很幹,完全沒有沒有汁水擠出,一根根細長的草藥眨眼間便被傾畫磨成了粉,她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粉末收集好,在那一堆黑衣服裏撕下一隻袖子,係好一端後,一個簡陋的布口袋便做了出來。

收集好粉末,傾畫將黑口袋放進懷裏,又回到床上做好,要說這些草藥是幹嘛用的,相信第一個中招的殺手很有發言權,可惜他死了,這件事要從傾畫被押到天牢這一路說起,天牢建於山內,此山之大不可小覷,這山裏最寶貝的東西,不是動物也不是寶玉,而是這些別人都叫不出名字的草藥,漫山遍野的草藥,很多人都當它們是雜草,隻有傾畫認得它們,所以趁著休息的時候,她便瞞過所有人,采摘一些放進懷裏,這一路走走停停,傾畫也收集了不少。

她也不是見著草藥就采摘的,也要挑一挑,比如可以配伍在一起的,傾畫便是對著一張毒藥的方子配了些草藥,回來自己研磨,隻是草藥的種類她沒有時間收集全,隻看到了一些主藥,不然的話,這份毒藥絕不會效果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