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配好的化身散,是可以一瞬間就把一個成年人化的連水都不剩,而且隻是稍微觸碰一下,可傾畫配的這個,要吸入身體才行,所以這才導致第一個人從手和腿開始慢慢化,好久後才徹底變成灰塵。

這種藥毒性劇烈,傾畫一般時候是不碰的,但此刻性命攸關,她哪裏還能顧及那麼多?她還不想與顏墨分開,孩子也在家裏等她呢。

顏墨殺出重圍整整用了,半個多時辰,這也沒辦法,雖然對方不如城外的人多,但架不住他已經打了一場,此刻還沒有緩過來,就又遇到一場硬仗,這場仗打的麻煩,對方人少不假,但個個身懷武藝,兩方打了個暢快後,對方實在拿不下顏墨,被顏墨鑽了空子逃出重圍,這一跑可就沒法追了,顏墨的馬可是良駒,哪裏是這群人可以比的?

這馬跑起來塵土不飛,但速度奇快,後麵的人緊趕慢趕還是被甩的遠遠的,最後連馬屁股都看不到,領頭的沒辦法,隻好回夜府報告,老王爺聽說這個消息後,沉默了很久,決定與其追顏墨,不如守住傾畫,因為顏墨無論跑到哪,最後肯定會去找傾畫的。

於是天牢外的守衛更多了,就在此時,閼氏也聽說了顏墨已經回歸,他比老王爺更想讓傾畫死,怎麼可能讓顏墨這麼輕易得就到達天牢?幾十名殺手傾巢而出,目標正是向著天牢狂奔的顏墨。

閼氏坐在大廳內,聽探子說進了牢房的殺手一個也沒出來,沒出來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被守衛發現,然後被殺,而是被傾畫發現,然後被殺,但這些殺手經過特殊訓練,不可能躲不過守衛的眼睛,所以隻有一種可能,他們都是被傾畫殺的!

想到這裏,閼氏皺了皺眉,這個賤人何事有這本事了?記得她的武力並沒有這麼強啊?她如何也想不通,一個在天牢裏被關押的囚犯,是如何殺死這麼多殺手的?探子見閼氏不出聲,也不敢亂動,直直的跪在那裏,直到一刻鍾後,閼氏才似有些乏累的說道:“退下吧。”

探子趕緊起身,悄悄退了出去,福伯從屏風後轉出,慢慢來到閼氏對麵坐下,輕聲說道:“聖女,此時是咱們殺傾畫的最好時機,若是錯過了,可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之處置。”

閼氏揉了揉太陽穴,她自然知道這是個機會,但自己的人手有一半派出去尋找那個穩婆,剩下的人要對付顏墨,恐怕不夠資格。

“我知道這是機會,但咱們人手實在太少,顏墨的武力您也是了解的,怎麼可能輕易被拿下呢?”

福伯聽了這話,出聲笑道:“聖女不必急躁,這國都內,可不止咱們一家想讓顏墨和傾畫死,老王爺似乎也有所動作。”

閼氏眼睛睜大,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何?”

“老王爺見可汗壽命不多,打起了可汗位置的主意。”

閼氏嗤笑道:“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做可汗,他還能做幾年?”

福伯搖頭:“他自然是做不成的,但他還有個兒子呢。”

閼氏眼睛一亮,大致的明白了老王爺的意圖。

“福伯有什麼高見?”

福伯捋著胡須,慢慢說道:“咱們得人雖然少,但貴在精,殺手本身就不該正麵迎擊敵人,如果有人在前麵頂著,咱們的人在後麵隨時準備出手,您覺得勝負如何?”

閼氏點頭:“就按福伯說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