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一聽,那肯定是夜寧寫的,想到這老王爺迫不及待的接過來,撥開蠟封,掏出書信仔細的讀了起來,剛看到第一個字,老王爺的臉色就變了,因為這封信,不是夜寧寫的,寫信之人另有其人!

那個人尊稱王爺後,再往下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離老王爺現在的雄心壯誌,這種事情很嚇人的,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走漏風聲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這還不驚悚,老王爺已經驚悚過度。

他現在滿腦子問號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這人到底是誰?怎麼知道可汗蘇醒,怎麼知道顏墨做了太子?他急急的看了落款,沒有名字,約了見麵地點卻沒有名字?

這個人是誰,成了迷,隻知道後天下午在匈奴國都一家酒店見麵,而且必須得本人去,除了老王爺,別人一律不見麵,本來這麼個陌生人,老王爺是不願見麵的,但他信上所說的,卻是太誘惑了,這種誘惑在一個人已經徹底頹廢時,絕對是一劑強心針。

他的這劑強心針打的怎樣咱不管,可汗的病可是全好了,可汗無比的感激南客,都說立了太子,但哪個皇帝不想多活幾年?畢竟被所有人捧著的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夠的,可汗大病初愈那天,文武百官接收到邀請,可汗要擺國宴了,這是大事,上次擺國宴還是顏墨初來匈奴之時。

這一天裏,宮裏可是繁忙無比,整個皇宮內的丫鬟仆人全都累的半死,不說別的,單單隻是布景,就用了很長的時間,夜裏一來,文武百官可就到了,那個時候可沒人等你們布置,再說可汗也丟不起這個人,堂堂一國之主,難道還要文武百官陪著你一起布置現場?

後花園草坪上,桌子椅子林林立立,尚好的美酒美食擺滿了現場,就連燈台,也足足有個上百件,太陽落山後,花園內一如白晝,可汗心情大好的坐在主位上,他的身旁自然是顏墨了,再旁邊才是傾畫,而那一側坐著南客,這也是南客回來後,傾畫看到他的第二眼,但依然沒來得及打招呼,因為南客來的時候,國宴已經開始了。

可汗端起酒杯,首先敬了南客一杯,一杯酒下肚,可汗回憶道:“南兄,記得年輕時,你救過我一次,那時候我想封你國師之職,卻被你婉拒,從那以後,咱們便成了朋友,但這做朋友之時,我卻並沒有能幫得上你什麼忙,也沒能還上救命之恩,沒想到時過今日,你又救了我一命,真是慚愧啊!”

可汗無限感慨南客卻笑了,他本身便是個灑脫之人,一生雲遊四方,怎麼可能真的為了可汗欠他人情而改了逍遙的性子?

“可汗不必介懷,相逢不如偶遇,我也不是專程來給你治病的,來得早不如來的巧,舉手之勞,您可不要太往心裏去。”

可汗聽了這話可是急了:“南兄可不能這樣說,救命之恩豈是小恩小惠?我若將救命之恩都看做是小事,那我這些文武群臣以後誰還敢為我做事?”

南客見可汗無比的認真,也就不客氣了:“行,既然可汗對此事如此看中,我也不客氣了,如果您真想報答我,就替我照顧好傾畫,她是我唯一的骨肉,您可知道?”

可汗稍愣,心中已有了計較,看來南客也聽說了閼氏和傾畫的仇怨,想到這,可汗頓時有些憂慮,他醒了之後已經知道閼氏被救走的消息,這個消息可是個重磅的炸彈,直接在可汗的腦袋裏拉開了保險栓,隻不過當時傾畫的情況比閼氏還要緊急,所以他不得不先處理這方麵的事情,沒想到處理完後,老王爺又鬧出一場動員群臣大鬧太子冊封大典的事情,這件事將可汗氣的虛脫了幾日,直到今天才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