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蒙麵人拿著劍向傾畫的方向刺入,顏墨對上麵前的幾位蒙麵人本來就有些吃力,現在又要抽身去救傾畫,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說時遲那時快,顏墨大喊一聲,“傾畫,小心!”身子便向傾畫的方向飛奔過去,生怕傾畫出什麼意外,卻已經將自己的生氣置之度外。

傾畫看著眼前的一幕,瞳孔微縮,隻覺得腦袋一空,像是被什麼東西打擊了一會兒一陣恍惚,腦袋裏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嗡嗡作響。

“不!”

隨著傾畫的一聲大喊,眾多侍衛跑進房間,看著眼前的一幕,紛紛被嚇傻眼了,而那群蒙麵人好像已經達到目的,紛紛跳窗離開。

眾人被驚得竟忘了派人去追查,而傾畫的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麵,讓人好不心憐。

一個小廝緩過神來,連忙叫太醫,眾人也慌亂起來,畢竟這事情真的可以說是大事了,怎麼能不亂?

而純羲聞聲進來看見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隻見傾畫懷中正躺著顏墨,顏墨的心髒處還插著一把劍,血止不住的流,浸濕了他的衣裳,猶如盛開的彼岸花一般耀眼。

純羲驚得說不出話,隻能陪在傾畫身邊,看著傾畫滿臉愁容的模樣,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片刻太醫過來,診斷著,生怕自己診錯,還再三確認,這才說道,“太子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並且這劍上又淬有毒,隻怕……哎!”

太醫重重的歎了口氣,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眾人卻都懂得。

氣氛陷入一陣悲哀之中,隻有傾畫還不肯接受事實,大聲吼道,“不,不可能,他一定還能醒的!”

傾畫隻覺得恍恍惚惚,也不知道太醫和眾人是如何離去的,隻是緩過神來,身邊就隻剩下沉睡著的顏墨了。

夜幕降臨,月光恍恍惚惚的射進屋子裏,傾畫隻覺得身子一陣冰冷,眼眸有些累了,可是硬是倔強著,不肯閉上,她生怕自己一閉上眼,顏墨就真的離她而去。

……

人聲鼎沸,不,應該已經不能說是人了,這裏都是些已死之人,更顯得這裏的雜亂無章。

而在湧動的人群中,有一個人的背影卻顯得異常突兀,像是一股清流,在汙濁的水流中逆流而行。

傾畫微微皺了皺眉,秀美的眉眼中隻剩下冷淡和疏遠,還有一點淡淡的悲傷。

最終她還是睡去了,在堅持了三天三夜後,她始終是閉上了眼,卻不知道為何,來到了這個地方,猶如地獄一般的地方。

突然,傾畫的麵前,有一個人擋住了他的視線,本就不太好的心情現在更是差得一塌糊塗,畢竟她還趕著去救顏墨。

她記得她剛進入夢境時,有一個人告訴她,隻要在這裏找到顏墨的魂魄,那麼自然會有解救顏墨的辦法,可是誰來告訴她,顏墨在哪裏?

她勾回思緒,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眼前的那女子好像是受傷了,倒在地上,血染紅了她的衣裳。

一身白衣飄飄,隻可惜染上了這血,便是再如何,也不覺飄飄然了。

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浸透到了傾畫的鼻子裏,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看著眼前這般惹人憐惜的女子,沒有半點溫度,隻是冷眼看著,在看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事一般。

而一旁的人也是看著眼前的事情,一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