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華衣男子揉了揉發麻的腿,絲毫沒有抱怨地開口,“屬下追查了一天,發現這些人都來自中原,而教派有分支在中原,屬下就調查了一番,發現這件事是中原皇上下得命令。”

男子邊說邊觀察南客的表情,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接著把相關的事情稟告了一下。

“遭到刺殺的不止教主,還有匈奴的皇上顏墨,聽聞他受傷了,但好在沒什麼危險。”

南客一聽這件事還關乎自己的女兒,眼眸低下出現了一些陰霾,看清楚像嗜血的惡魔。

“你叫什麼?”南客撇了撇跪在地上不敢動的男子,心中有些好感。

黑色華衣的男子在聽見南客詢問自己的名字時,內心的興奮根本克製不住,臉上揚起了壓抑許久的笑容,“屬下名為寒風。”

寒風,是因為他是寒冷的冬天,被撿會教中,聽說那天刮了很大的風,而路過南客就隨口取了一個名字。

寒風這個名字,是想讓他記住自己的身世,記住曾經世人拋棄了。

“好,那你近一段時間就跟著我吧!”南客淡然地說完,就佛了佛衣袖,意識寒風可以離開了。

而懂事的寒風離開後還不忘把門關上,在街上的一間客棧住了下來,把自己身上高調的衣服換了下來。

對於南客的平靜,顏墨這邊卻遇到了什麼困難,不僅僅是老王爺的施壓,還有百姓中的流言。

傾畫在聽完這些流言後,就忍不住皺,本來就事情多到頭大,可國家裏麵還亂到不行。

“皇上,屬下認為該處理一下老王爺的分支,如今他越來越大膽了。”一位年輕的大臣在秘密參見顏墨,告訴他一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其中包括那天放朝後,有幾位大臣就受害了。

而這些人都是反對過老王爺的人,如果皇上現在還不出手,估計所有人又會慢慢的倒戈於老王爺。

可他隻是一個大臣,他著急也沒有什麼用,隻好跑到皇宮來進諫了。

“他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匈奴人了。”顏墨一言點破所有的事情,其實他這話就是想定老王爺的罪,想給他安一個賣國的罪名。

大臣怎麼會聽不懂顏墨的話呢,可他不能迎著他的話往下說,否則一不小心就是人頭落地。

傾畫早就知道一大早有一位大臣進宮了,和顏墨談了一上午的國家大事,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就帶著宮女準備好了酒菜來到大殿門口。

“我見皇上。”傾畫很少會讓侍衛進去稟告,其實也是為了顏墨的麵子,如果她直接進去,肯定會佛了顏墨的顏麵,而顏墨又不會怪罪自己。

侍衛明白她的意思,就立馬跑進去,跪在地上稟告著,“回稟皇上,皇後娘娘進諫。”

顏墨看了看大殿的門口外,隱隱約約看到了傾畫的身影,心裏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做法後的良苦用心。

“請。”顏墨溫柔地開口。

大臣見顏墨要進後宮的皇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退,臉上劃過一絲猶豫,對著過來進諫的皇後也有一絲不喜。

顏墨也看見了大臣臉上的表情,他懂匈奴人眼裏,女人的地位很低,但他就是要告訴他們,有一個人不同,那就是他的皇後!

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貴!

“臣妾見皇上忙了一上午,滴水未沾,就帶著酒菜過來。”傾畫淡然地開口,沒有任何卑微的模樣,臉上的溫柔和得體的笑容,方顯母儀天下的感覺。

大臣第一次覺得女子還可以如此美,上一次他根本沒注意到這位皇後的容貌,今天一看,他都晃不過神來。

顏墨在發現大臣直勾勾的眼神後,心底地不喜越發濃烈,看著大臣的表情,不再和當初一樣的喜愛。

“皇後辛苦了。”顏墨上前牽著傾畫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的旁邊,然後抬眼冷漠的看著大臣。

大臣感覺到顏墨的不同,臉上劃過幾滴冷汗,就連忙解釋,“臣有錯,不該見皇後如天仙一樣,就移不開目光,但臣衷心不變,請皇上定罪。”

傾畫也感覺到顏墨身上散發地冷漠,就立馬圓場地開口,“大臣繆讚了,但皇上不會怪責你的,因為你很衷心。”

是啊,這位大臣的衷心顯而易見,所以她覺得顏墨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責罰他,不然就是讓傾畫陷入禍水的罪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