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臥虎藏龍 66 夢裏不知身是客(1 / 3)

我十萬分警惕跟緊張。

瞪大了眼睛空空等候,若還有昔日功力,雙目定要將麵前的展昭釘死。

竟等來一聲輕笑。

咦,難道是我聽錯?

我有些訕訕起來,卻聽展昭說道:“大人不必如此緊張,其實我也說不準,當時的情形有些倉皇,不過後來展某仔細想了想,恐怕柳藏川的真正意圖並非如此。”

“啊?”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的確確是說了提防鳳大人這幾個字,但是,中間停了一下……”

“啥?”我仍舊沉浸在震撼中無法自拔。

“大人可以想象一下當時的情形。”展昭絮絮善誘,若是踢進學校,必定是風靡教育界的優良園丁一名。

“我……不明白。”隻好實話實說。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雷震得我摸不到北,何況並非身臨其境,妄自揣測恐怕不美。

“我擔心柳藏川是另一個意思。”展昭說道,“或許他的意思是,讓我提防,有人要害鳳大人。”

我“啊”了一聲,再次呆住。

展昭說:“何況前些日子有人屢屢現身,現在想想,或許都是衝著鳳大人你而來也說不定。”

我反應過來,苦笑說道:“衝我而來?我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招惹如此棘手的敵人。”

展昭說:“不管如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我安頓下柳藏川之後便立刻來找大人你。”

我惶然,又了然:“原來展大人你是怕我出事。”

耳邊傳來他淡然的聲音:“小心些總不是壞事。而且大人你現在雙目失明,更要留心有人會趁火打劫,圖謀不軌。”

聽展昭解說,我的心頭大石放下。

且不說是真情或者假意,這個說法,我接受。

比被人當作嫌疑犯的感覺好多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白玉堂,怪不得他對我和展昭滿腹怨氣,被人當作采花賊盯著的滋味的確不會很美妙,尤其是他那種性格上高傲到近似有潔癖的人。

“另外,好教大人知道,被柳藏川所殺的那采花賊,屍體暫時放置在禦史府。”

“啊,屍體已經帶回來了嗎?”

“已經命人帶回,先後有人來指認過,都說有八分相似。”

“那太好了,這案子應該可以了結了吧。”鬆了一口氣,心情總算有了幾分歡快。

“應該是可以了結了,隻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展昭問道。

我說:“展大人想說什麼?”

展昭說道:“大人被白玉堂劫走之後,我本是追著而去的,不料中途發現柳藏川的蹤跡,白玉堂隻是一時之氣,人倒不是太壞,我知道他不會對大人怎樣,權衡之下,便追柳藏川而去,隻是不明白,為何那采花賊竟然撞上白玉堂手裏去?”

我聽展昭這樣問,心底咯噔一響。

該怎麼說?

原本白玉堂劫我,本就是衝著展昭而來。隻是我從中作梗,用小小激將法讓白玉堂中途改了目標。

隻不過,激將法是成功了,卻也成功地讓白玉堂做了那件讓我極端鬱卒的事情,心情灰色到現在。

要全盤對展昭說麼?

“這樣……白少俠雖然性情激烈,不過如展大人所說,倒的確不是個壞人,他劫持了我之後,我便對他……曉以大義,很快的他明白自己所做皆是錯的,所以……決定,痛改前非,那個……就設計引了那采花賊出現。”

我思考著,要用最完美的語言表述當日情形,不要露出馬腳。

雖然不盡然是謊話,臉仍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