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那些隊員回來複命,他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對上麵來說,死個隊員是件小事,可挖出來的東西被人搶走,那是絕對不允許的。爺爺極力的替自己辯解,為了隊員的安全,他有權利那樣做。
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有人傳出來消息說,是爺爺把那任務的內容告訴了別人,導致整個任務的失敗,並且有可能是爺爺聯合那些人而演了一出戲——周瑜打黃蓋。
“可,可我爺爺並沒有這樣做,是嗎?”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顆心沉了下去。
錢衛國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變的著急起來,“錢爺爺,您不會也這樣認為是我爺爺故意做的吧?!”
他搖了搖頭,“怎麼會,書陽是我的朋友。不過,這件事情到最後,也沒人能解釋的清楚,所以大家都認為,就是他自己透露了消息。”
“不可能!我爺爺絕對不會的!”我開始有些失態了,“他,他沒有理由這樣做的!”
“他有理由。”誰知錢衛國這樣說了一句,“後來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列舉了書陽這樣做的幾大理由。”
第一,爺爺的前身就是個盜墓的,那種盜墓賊的落後思想根深蒂固,這就導致了他很有可能是和那些劫匪裏應外合;第二,爺爺因為奶奶的失蹤而懷恨在心,故意上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為的就是報複組織,為自己的妻子報仇。
這封信一出,引起了軒然大波,爺爺立刻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在那個年代,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什麼人證物證的,隻要推斷是合理的,那就是事實。
考古隊考慮到爺爺以往的工作成績,並沒有將他驅逐出考古隊,而是將他降成了一名普通的考古隊員,並且是在隊裏負責打雜的,爺爺從那以後,也落下了心病。
一直以來,我隻知道爺爺是個考古隊裏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員,原來這裏麵是有故事的,但這些爺爺從未給家人提及過,他仍舊是熱愛著自己的工作。
我不禁開始佩服爺爺的胸襟,作為一個男人,他為了妻子遭受不白之冤,仍舊是一個人撐著,直到最後一刻。
“錢爺爺,寫那封匿名信的人,後來知道是誰了嗎?”我強壓著心中的那團怒火問到。
“不知道,後來我也問過書陽,誰的嫌疑最大,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從進考古隊之前和之後,都是與人為善,從來沒得罪過什麼人。”錢衛國無奈的搖了搖頭,整個人變的非常失落,“我也幫他分析了很久,可仍然沒有答案,書陽就這麼背了個黑鍋,一直到最後。”
如果不聽錢衛國的這些話,我根本不可能知道爺爺的經曆竟然是這樣的曲折,他老人家一生一身正氣,沒想到卻一直遭受著不白之冤。
“那這麼說來,爺爺他最後也沒揭開那機密任務的神秘麵紗了?”我有氣無力的問錢衛國,心中隱隱開始作痛。
“不!”錢衛國頓時又來了精神,“書陽雖然沒見到最後的東西,但他是知道任務內容的。”
錢衛國又給我講了下去。
我爺爺始終在打聽著奶奶的下落,他知道奶奶已經凶過吉少了,但自己仍舊是不放棄,他見人便說,我奶奶隻是藏起來的,她會回家的。
爺爺認為,隻要能搞清楚那次任務的內容,就能找到具體位置,我奶奶一定就在那裏。他白天在考古隊裏打雜,晚上就挑燈研究這些機密任務,後來還真被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奶奶那次去執行任務的地方,和爺爺後來去的地方,是有聯係的,雖然在時間上相隔了十五年,一個是1972年,一個是1987年。
“那我爺爺去的那個地方是哪裏?”我著急的問錢衛國,如果爺爺的推斷正確,那麼我們就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裏麵的一些玄機。
“小甲,在當年這是機密,放到現在,同樣也是機密。”錢衛國看了看我,“你爺爺雖說成了打雜的,但他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這個地方他從未給別人說過的,包括我。”
“那…那當年和爺爺一起的那些隊員呢,他們肯定也知道啊。”我焦急的站了起來,在錢衛國的房間裏踱來踱去,好不容易有些頭緒了,可竟然不知道這地方到底在哪裏,“我可以去找他們!”
“誰要是說了,他犯的將是故意泄露國家秘密罪,是要判刑的。再說他們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別說敢不敢給你說了,能有幾個活著的還不知道呢。”
爺爺把這些零零碎碎信息歸納總結後,發現這兩個地方都是和秦朝有關係的,並且都是在秦朝的同一時期建造的,他認為,這兩處地方埋藏著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是上麵一直在尋找的,從建國初期成立第一支考古隊時就從未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