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正熱愛的,或許並不是一個大家公認的最該愛,最值得愛,愛的最正確的人,而隻是一個使你忘乎所以,無法不愛的人。愛本就該一視同仁,所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劉蔓櫻忽地開口,大膽地說出了心裏頭的猜測,她就是在賭柳惜墨的心思,賭贏了,他將會是她成功路上一個不可忽視的力量!隨後她腦海中轉了一個彎子,又闡述一個簡單的事實道:“我認識他!”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讓你見到他!”柳惜墨亦是不痛不癢地說著,仿佛這一切也與他絲毫沒有關係一般,隻是細細聽來,卻是多了一份蒼白與無奈。
“為什麼,他不會傷害我的!”純淨的雙眸定定地瞧著眼前柳惜墨的麵龐,“我在梁國之時便已經認識他了,他曾要殺我,可是後來卻善心大發放了我,所以我相信他,還是個好人!”
忽然間,柳惜墨那一雙幽深的眼直愣愣地看著她,又像是要用目光直接刺透了她的胸腔,顯得極為陰沉難測,頓了一頓後,他道:“他可不是那樣愛做善事的人,你既然認識他就該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你難道真的天真的以為他會為了一個陌路人手下留情嗎?妹妹,你不該是這樣單純的女子啊!”
劉蔓櫻自然是聽得懂他話裏邊的隱含意味兒的,但還是因他的言語愣了半晌,不確定他說這話的目的何在,也鬧不清究竟又是有什麼算計。
“他的確是說過,他……喜歡我,隻是那大概也隻是他一時戲言罷了,他是第一殺手,不該有情的!”見那柳惜墨也是遲遲不語,蔓櫻歎了口氣後還是開了口。
柳惜墨嗬嗬一笑,將眼底心頭的一絲絲悲傷也給深深隱藏了,拿起了一杯水,在搖曳不定的燭光下,這個凝神的動作亦是顯得特別憂鬱,他抿了抿眼,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仿若是在喝什麼苦酒一般,終了才道:“他不是一時戲言,而是認真了!”
蔓櫻臉色一變,“好了,這些不重要!”
“不,對你也許不重要,但是於我,卻非常重要!”柳惜墨將茶杯重重的壓在桌子上,靜默的房間裏一直蕩著那杯子震動的聲響,“我曾在他的書房之中看到過一宮妝女子的畫像,一身紅衣勝血,他視若珍寶,時常對著那張畫發呆,有時候還會不自覺地傻笑,就連外麵進來個人都發現不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說過,一輩子都不想踏出梁國的土地,可是為了你,他離開了梁國。他曾經滴酒不沾,可是自從他聽聞梁國亡國後,宮牆之上有一女子被亂箭所殺後,他不知買醉過多少次……”
“不要再說了,這一切與我無幹!”蔓櫻急切地打斷了他的話語,他的這些憤憤不平聽在她的耳中隻是無比的刺耳。
“他夢中常叫一個女子的名字,她叫劉蔓櫻!”柳惜墨眼神一凜,一字一字吐道,“世人皆知劉蔓櫻乃是梁國平華公主,號稱天下第一美人,後和親如吳宮,犯下淫穢之罪,現情況不明,可是隻要稍稍一揣摩,便都應該猜得到,真正的平華公主不是吳宮那位犯了事的,而是梁國破國之時,披甲上陣,誓死抗敵的那位巾幗奇女子,而你,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