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及笄的時候,藥王穀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當時我並不知道,我在後山采藥。還差“鉤吻”“甘遂”及其他幾味如“金絲”這類劇毒的草藥。在采到“金絲”前,我從來不了解“金絲”是什麼藥。隻在幹爹給的藥籍中見過,書上說,此物劇毒,因型得名,狀如金絲,性寒,盤旋於將死之木,生於陰寒地。懼光,見血封喉……幹爹說後山深處有這東西,隻是極少見,叫我采藥時身上絕不可有一星半點的傷痕。
於是我很是小心翼翼的尋找,終於在後山樹林深處一棵茂盛的大樹根下找到了這東西。開始時我怎麼也想不通,這樣一棵茂盛的樹怎麼會是“將死之木”。不久之後當我再來尋“金絲”時,發現這棵樹已經倒下才相信原來“金絲”還能預言樹木的生死。但,很明顯這是後話。
直到快酉時,我還沒能找齊其他幾位藥,頗鬱悶的撇撇嘴,隻能往樹林外走,回家!
接近林外大概一裏路的時候,迎麵慌慌張張地跑來一個人,男人,有狹長的眼睛,但卻是個塌鼻子,留著胡子,怎麼怎麼猥瑣。那男人在撞見我後明顯停頓下來。雙眼不安分的在我身上遊走。十五歲的我明顯有了幾分美貌娘親的姿色,如瀑的長發隻在頭頂簡單的捆紮了下,再於後頸窩束起頭發,再使束發的地方上邊拱起來一些。其他的就垂在背後。我總是身著一身極淡的藍,不是我喜歡藍色,我衣服的布料全是幹娘給我的。偏偏幹娘極喜藍於是我的衣服也跟著藍起來。輕紗的裙擺隨風擺動,頗有幾分天外飛仙的味道。不是我自誇,這句話百分之百出自幹娘!眼前的男人明顯忘了自己為什麼跑進林子,眼前的女子看似柔柔弱弱,便更加肆無忌憚的盯著我。我討厭這目光,渾身上下起了層層雞皮疙瘩!我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的人,他身上有七八處傷口,都是灌木從刮出來的。他的目光讓我感覺惡心,想起藥王穀禁止外人進入,不禁對眼前的人多了幾分防備。
那男人見我眼中有了防備之色,當即顯露出一臉虛假的笑。他想:“這樣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在這林中,怕是與外麵的人有什麼關係,何不擒了她要挾外邊那些人?”於是一邊笑,一邊不安分的向我走來。看那男人露出惡心的笑,我隻得向後退去。開玩笑!在穀裏那麼多年了,除了麵對祁錦的時候,我沒有一點應對這樣的變化的能力。突然見那男人突然向自己撲來。我一驚,足下一點,施展輕功向樹上一躍,男人顯然沒料到我的動作,但也匆匆伸手抓住我的腳踝生生把我扯了下來,我先天體質弱,隻能習得輕功,匆忙向垮籃裏一抓向男人撒去,點點金光一閃,我一驚,是我費了好大勁尋得的“金絲”!男人沒有防備,直接撒到了他被灌木劃開的手臂的傷口上。
男人見我向他撒來什麼東西,恨自己沒能防備,立即停下動作。手臂上突然一涼,然後越來越冷、越來越疼,接著全身上下都像同時被什麼瘋狂的刺搗著……
我匆忙退到離男人五六米的地方,然後一躍到樹上,看著地上的男人痛苦的扭曲著,卻叫不出一絲聲音……我顫抖著抱著雙肩緊緊靠在樹幹上,麵色慘白,死死咬住下嘴唇,神色慌亂的看著地下的男人,仿佛現在麵對死亡威脅的人不是那個入侵者而是自己……差不多兩分鍾後,地上扭動著的人不動了……可我分明看到男人衣服都被他痛苦地撕開……裸露的皮膚下全是一根又一根金色的絲狀的東西,那東西從男人的皮膚裏鑽出來,完全包裹住了男人的身體……沒幾秒鍾又成片成片的脫落——消失不見了……
祁錦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坐在樹上死死地抱住樹幹,不住的顫抖,蒼白著一張臉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地上一具扭曲得不成樣的屍體。
祁錦眼裏慌亂一閃而過,匆匆躍上樹抱下我。
離開時,祁錦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看衣服,確是半個時辰前逃走的人。
我一動也不懂,僵硬著四肢,腦海裏不停的回放著剛剛的畫麵,緊閉雙眼。
腦子裏有一個念頭揮之不去:殺人了
殺人了
殺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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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罵錦夏膽子小,畢竟人家經受過26年的和諧素質教育,知道凡事以和為貴、以人為本,突然殺個人,是個人都會接受不了。畢竟第一次啦。以後……嗯……慢慢來嘛。
鄭重聲明
最近嚴重卡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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