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那個人影閃的實在太快,一時間她也並未看清那人的容貌,隻瞧見她的裙擺一閃而過,應該是個女子。
左右也無事,官七畫便任由著自己的好奇之心繼續發現下去了。
“這船頭的風太大,我還想去船尾瞧瞧。”
如是說著,官七畫隻在轉身之時朝著銀夫人點了點頭,然後便自己帶著自己的丫鬟往後麵而去。
銀夫人見狀,也不好直接讓官七畫一人前去,便也隨之跟了上來。
一路腳步匆匆地來到船尾,隻見船尾居然真的有人立在那。
且那立在一名丫鬟身側,正靠在船邊往外眺望之人不是旁人居然正是官七畫自上船而來從未見過的袖月。
官七畫望著袖月身上那繡著金絲線的粉紅色裙裝,暗暗地彎了彎唇角。
沒錯,剛才她在前麵瞥見的那個閃的極快的身影,確實也是穿著一件這種顏色的衣服的。
這下事情就很明顯了,原來剛才在前麵鬼鬼祟祟地打量她之人,正是袖月。
雖然方才有些驚奇,但是看到偷窺之人是袖月官七畫的靈台倒是一片清明。
確實,這船上的人除了蕭齊鈺大多與她在以前是並沒有過交集的。唯一個曾經欺騙過她的人,大抵也隻有這位袖月夫人了。
當然,袖月顯然也沒有想到官七畫居然真的會追過來,聽見響動回過頭來,她對上官七畫清亮的目光不知怎地居然還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到底是個慣會見風使舵的,失態也隻是一刻,很快她便整理好了神情,唯唯諾諾地走上前來給官七畫行了個禮。
“袖月見過二小姐!”
她喚她二小姐,便是很直白地在她麵前示弱了。
甚至言語行動之間,亦對她恭恭敬敬。
可官七畫到底沒有以前好騙了,被袖月坑了這麼多次,她現在已經看透了她了。
以前見袖月這樣一副低三下氣的模樣,她還會以為這是個有賊心沒賊膽之人,可是後麵她才漸漸發現,這個袖月當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好手啊!
不僅靠著自己成功上位攀上了蕭齊鈺這尊大佛,甚至還騙了她借由她的手除掉了自己最大的敵人官清顏!
然後居然還逃出皇宮安然無恙地找到了蕭齊鈺,又回到了蕭齊鈺身邊當她的袖月夫人。
這樣的人才,就是官七畫自己也不得不佩服。
不過,佩服歸佩服,她們之前結下來的梁子官七畫還是得同她算的。
於是,想到這的官七畫往前一步,方才還算緩和的臉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彎下腰,長指挑起袖月的下巴,官七畫揚聲道。
“二小姐?袖月,依我看,你心裏可從來都沒有將我當做主子看待過吧!”
此話一出,礙著官七畫如今在蕭齊鈺心中的地位,袖月自是不敢放肆。
隻眨了眨眼睛擠出兩滴淚,做出一副萬分委屈的模樣。
“怎麼會!二小姐,在袖月的心中您一直都是袖月的主子。之前您受傷了,袖月本來也是要去看您的,隻是聽說您身子太虛見不得風,這才拖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