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半日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臉色看起來竟是如此的蒼白。官七畫放下書,朝著後麵的丫鬟道。
“來人,還不快給袖月夫人搬把椅子過來。”
“是!”
隨著一聲應答響起,很快,椅子便被丫鬟們放到了袖月的身後。
袖月見狀,隻得乖乖地坐了下來。
官七畫讓人給她們二人看了茶,然後便示意房內守著的那些丫鬟退下。
“我與袖月夫人是故交,想要一起說些體己話,你們都先出去吧!”
然此話一出,那些個謹慎慣了的丫鬟又有些猶豫了起來,立在後麵道。
“可是,姑娘,這恐怕不妥吧!”
她話音都還未落下,官七畫便皺眉瞪了她一眼。
“這有什麼不妥,有你們在外麵守著,莫非我還能插上翅膀飛出去?”
官七畫這一陣雖然情緒確實有些不穩,但是實際上她也不愛同這些丫鬟們為難。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陣子她的態度太好了,縱得這些丫鬟現下一個個居然還來教她怎麼做事了。
那丫鬟不願出去,如今見官七畫居然生氣了,自然是不敢繼續妄言了。
“不,姑娘息怒,奴婢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丫鬟想想官七畫方才說的話,頓時也覺得是有幾分道理,就算她們出去了這屋子裏不是還有袖月夫人麼!有她在,姑娘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如是,想到這她才躊躇著點了點頭。
“那好吧!奴婢就先告退了。”
終於,等那些個煩人的丫鬟終於都退了出去,官七畫與袖月這才互相打量了起來。
端起一旁的清茶,官七畫慢慢地飲了一口。她並不急著開口,她在等袖月自己忍不住先同她提起這件事。
而事情的發展也與官七畫預想的差不多,她不過喝了幾口茶晾了袖月一小會兒袖月自己便有些沉不住氣了,率先開口道。
“二小姐,您這樣做,到底是想要袖月幫您做什麼?”
見她如此急切,官七畫卻是淡定得很,硬是又慢悠悠地喝了茶然後才放下茶杯道。
“我想要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麼!”
她如此一說,袖月便曉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了,這官七畫果然還是想借由她的手幫她出逃。
不過這也正常,現在這船上上到太子蕭齊鈺,下到伺候官七畫的丫鬟,誰不知道官七畫身在此地心卻一直向著京城的新帝。
她們如此日日防備,不就是怕她不留神又跑了麼!
不過猜到是一回事,真正聽官七畫講出來,這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況且,她如今需要的還是她的幫忙!
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快,袖月想也沒想便直接反駁起了官七畫。
“可是,二小姐您知道的,這船是直接走的水路去的循州,這江水茫茫我又該怎麼樣幫你呢?”
毫無意外地聽出她話中的拒絕之意,官七畫搖了搖頭。
“袖月啊!不可置否,你是個聰明人,不過這也並不代表我就笨啊!據我所知,再過兩日,這艘船應該就到了運城的地界吧!”
官七畫一麵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一麵歪著腦袋道。
“我來算算,自我醒來那日開始,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這艘船都還未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過。想必,這船上這麼多人,原本儲備的糧食等物應該也差不多用完了吧!若是蕭齊鈺仍舊想乘船去循州,他大概有八成的可能會在運城靠岸補充物資。到了那個時候,船不就不在江中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