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公子,那怎麼辦?王爺作為皇上最愛的兒子,隻要他在皇上麵前說我們學院一句壞話,那麼我們就徹底跟比賽無緣了!
到時候不要說救出老爺的計劃落空,就算撇開這個不談,你們這半年的辛苦豈不是都白費了?”
木一夢點點頭肯定了紫兒的話,她剛要說話,卻見穆雷一臉陰沉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麼了?”
見狀,木一夢不禁奇怪地問道。
穆雷雖然不善言談,平日裏也總是板著一張臉,可那最多隻能算是麵無表情,像這樣陰沉著臉還真的不多見。
穆雷對著紫兒點點頭,徑直走到木一夢身邊,將一封信送到木一夢麵前。
見狀,木一夢疑惑的皺皺眉,將信封拿了起來打開。待看到信封裏麵的內容,她氣的將信一把扔出去,絕代的小臉上麵也滿是冰寒。
紫兒不明所以地看著兩個怒發衝冠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木一夢用眼神瞥一眼掉落在不遠處的信封,示意她自己拿起來看。
紫兒疑惑地撿起信來自信看了一遍,越是往下看,她的小臉便越是難看。
“這些人怎麼能夠這樣?難道公子平日裏不去管他們,他們就真的以為穆家沒有別人了嗎?”
木一夢冷笑:“他們當然知道穆家有人,穆家還有一個膽小如鼠的大小姐,這個大小姐,爹爹在的時候他們對她畢恭畢敬,可是爹爹不在了,你以為誰還會拿著這個大小姐當回事?”
紫兒默然。
誠然,誰都知道穆克威的掌上明珠是個膽小如鼠的小女子,雖然曾經身為睿王妃,可是穆克威才下台沒有幾天,這個睿王妃也成了下堂婦,這樣一個人,外人撐死了也隻會說一句可憐。
但牽扯到利益的時候,誰會管她可憐不可憐?先把銀子撈夠了再說!
“公子,現在怎麼辦?”
穆雷皺皺眉,如果不是木一夢提前告訴過他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稍安勿躁,不要想著打打殺殺,他真想衝過去將這幾個中飽私囊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掌櫃給滅了!
木一夢重新掃了一眼信封上麵的內容,冷笑:“這些人想的真周到,以為將賬本給篡改了,然後做出一副非常公正無私的麵孔將賬本交上來,她就看不出來他們的名堂?
哼哼,前兩次我因為有事而放過了他們,他們怕是當我木一夢是那種雷聲大雨點小的人了!
看來,這些個爛攤子,我要快點收拾才行!蹴鞠大賽馬上就要開始,我可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分心!”
說著,她看向穆雷,吩咐道:“你去把所有的掌櫃都召集起來,再把這些離職的掌櫃的店鋪的賬本給我拿來。
這些人不是自以為這些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嗎?我就讓他們看看我是怎麼把他們的小把戲揭穿的!”
穆雷點點頭,領命而去。
木一夢繼續在躺椅裏閉目養神,紫兒知道她很生氣,貼心的走到她頭頂為她揉著太陽穴疏解壓力。
不怪這幾個人這麼生氣,實在是那些個掌櫃做的太過分!
穆雷拿來的那封信,是金鳳翔的掌櫃的“離職書”,上麵說的好聽,說什麼他因為年事已高,不能再擔當重任,要回家去頤養天年,可穆雷查看了一番金鳳翔的店鋪,發現前廳的金銀器具一樣沒少,後院“內堂”之中那些打造華美的首飾卻不見了!
要知道,內堂中的東西雖然不多,可是每一樣都至少價值白銀千兩以上,上一次木一夢粗粗地掃了一眼,發現其中的金質飾品少說也有幾十件。
將幾十件金質飾品卷走,這是個什麼概念,隻要有點腦子的人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這還隻是其中一家店鋪的掌櫃,還有玉器店,位於市中心的一間茶樓,也用了同樣的手段想要瞞天過海。
平日裏茶樓中迎來送往的,這賬目不好查,可若是說玉器店和金銀店這些店鋪可就太好摸清底細了。
不久,穆雷就將那三間店鋪的賬本拿來了。
木一夢拿起賬本粗粗掃了一眼,又是一聲冷笑。
“賬目做的倒是精細,看來這些人當真是蓄謀已久啊!就連我也短時間內找不出來這些掌櫃的破綻。”
“公子,實在不行,屬下就去將他們貪去的贓物找回,然後……”
穆雷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實在找不出來這些掌櫃的破綻的話,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些人殺了,然後將贓物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