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鮮兵不是都是擅長使用那些沒多大用處的火槍的嗎?多爾袞的直覺告訴他,平壤附近,一定是有這一支朝鮮精兵在等著他,而且,這支軍兵,一定還是朝鮮軍兵中的強兵,也許是從朝鮮都城中緊急調援過來的也說不一定。不過,在判定除對方的實力來路後,多爾袞卻是心頭感到一陣興奮,打了這麼久,終於有一個像樣的對手了,不過這樣也好,畢其功於一役,也省的這些家夥到處亂竄,收拾起來麻煩之極。
一改前些日子的輕狂冒進,多爾袞開始收攏兵力,極其謹慎的將自己的大營往前移動,一天,兩天……直到第五天上頭,他才抵達平壤城下,這個時候,他已經可以站在山包上,遠遠的看見平壤城高大的城牆了。
他站在山包上打量著這座雄城的時候,餘風也正站在城樓上,打量著他,唯一不同的是,在餘風的手裏,多了一副單筒的“千裏鏡”,而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對於多爾袞來說,顯然是有些奢侈了。
餘風對著對方的營盤慢慢的打量了一番,順手將手裏的千裏鏡遞給了身邊的陳敏之,此刻站在城頭的餘風,頗有一番主公的架勢了,至少,身邊看起來,文臣武將都不差了的,雖然這武將裏麵,未免有幾個朝鮮武將是來湊數的。
“是多爾袞,努爾哈赤的兒子,賊酋皇太極的弟弟!”陳敏之順著餘風指的方向,舉起千裏鏡看了過去,對方的旗號很好分辨,這一點他能夠確定,唯一不能確定的,在那些花花綠綠的旗幟下,站著的一幫韃子將領中,哪一個才是多爾袞。
“哼!”餘風嘴裏哼了一聲,心裏卻是惡意的想到,要是這多爾袞就此折到了自己的手裏,那他那多姿多彩的下半生,既不是就沒了,那對於後世的那些清宮戲的導演,會不會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兵法有雲,這攻守之戰,至少也得五則圍之,我平壤如今不下兩萬之眾,這多爾袞就帶著這麼點人,想取我平壤,也未必太小看我了吧!”
城頭上的氣氛有些緊張,餘風有意打破這種氣氛,有些輕蔑的說道。為帥者,最怕軍心不穩,士氣浮動,若是沒沒開打就一個個畏敵如虎,這仗也就沒法打下去了。
“我觀這群韃子的旗號,紛亂不一,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諸位大可安心,我平壤城兵精糧足,這等跳梁小醜,不來則可,若是來了,其下場必定是铩羽而歸。”
餘風有些遺憾,偌大的平壤,居然防禦還不如新城,除了城牆高一點,結實一點,護城河寬一點,居然連門大炮也沒有,不過,他剛剛用千裏鏡也仔細的在對方的營盤裏搜索了一下,似乎也沒有看到對方有炮營的樣子,估計沒有大炮,也知道這城裏沒有大炮,才把這營盤紮得離城牆如此之近吧。
“崔大人,你看,那個是貴國的軍士嗎?”陳敏之盯著一處看了半天,將手裏的千裏鏡遞給崔陽浩。崔陽浩看了餘風一眼,接過千裏鏡朝著陳敏之指的方向看去,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是一些敗類!”崔陽浩呐呐的說道:“一定是寧安道的潰兵,被他們收攏了,掉轉槍口來對付我們的!”
“韃子本來就有利箭勁弩,眼下又多了這樣一營火槍兵,大人,不可輕視啊!”陳敏之微微有些皺眉的對餘風說道,風字營的火器如何厲害,他是知道的,要是對方也有這般的火器,對於城頭的守軍來說,那就是一場災難了。
“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遛!”餘風擺擺手:“風輕雲淡的說道:“韃子騎射再厲害,也不可能騎著馬來攻城的,還不是要依靠這些步卒,大夥劃分的地段,可是都清楚了,我再次重申下我的將令,哪一段城牆出了問題,被韃子突進來了,守將戰死了,那就不用說了,不然的話,你就自己割了腦袋吧!”
眾將凜然拱手:“謹遵大人號令!”
“我率三千人,居中策應,哪裏吃緊了,我會出現在哪裏,諸君富貴與否,家小安危,皆在此役一戰!”餘風森然說道:“若有不遵號令者,殺!臨陣畏敵者,殺!亂我軍心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