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柳蘇看著再一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重新壓了上來的展禦人,“剛剛——”她羞紅了臉,沒敢再說下去。
“剛剛?我不爽!”展禦人簡單的一句話便算做了解釋。還不是因為她是第一次,怕她難受,自己才會受這份兒罪,她居然還好意思抗議。
“對-------對不起!”柳蘇低了頭,不敢再去看他,而展禦人這邊已然在行動了。隻是在觸及她花徑的入口處時,依舊的慢了下來。柳蘇心中一動,將自己的手附在展禦人的手背之上,輕輕的抓了一下,“我,沒事的!”也許是因為展禦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份溫柔,此刻的柳蘇居然覺得他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可怕了。甚至自己還鼓起了勇氣對展禦人笑了一下,可是她沒有料到,展禦人的下一個動作居然是迅速的起身穿衣,離開了房間。那模樣仿佛是沾染了什麼有害的病菌一般,快的隻留給柳蘇了一個響亮的甩門聲。
“禦——”柳蘇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是那裏做錯了。
展禦人一頭衝出了房門,卻並未走遠。他隻是在心裏懊惱自己的表現,他怎麼會對那個女人產生憐愛之心?而且居然會因為怕她難受而強烈的壓製自己的yu望?去他媽的!那女人不過是老頭子用來振興家族企業的一枚棋子,一個專門準備來為他展禦人傳宗接代的生育工具,一個免費的暖床用具罷了。他居然會失常!“為什麼?”展禦人狠狠的將手匝向了牆壁。那雙曾經在眼前晃動過的眼睛在這一瞬間居然與記憶中的那雙眼眸相互的重疊在了一起。展禦人的眼中瞬間燃燒起來的不再是迷惘和yu望,而是徹徹底底的屬於憤怒和仇恨的火焰。他一轉身,又再次的回到了房間裏麵。並且在看到柳蘇的那一刹那,露出了一個相當殘忍的微笑,猛的朝柳蘇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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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房間的時候,展禦人也清醒了過來。頭頂上赫然飄著的紅色絲帶,提醒著他已婚人士的身份。他下意識的伸出了手臂去摸索床畔,卻是空空如也。
“她?”展禦人翻轉過身子的同時,便瞄見了那個原本該睡在他身邊的女人此刻卻縮瑟在牆根處。淩亂的頭發覆蓋了她的整個臉龐,而身上也隻是裹著撕裂開的半張床單,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淤痕。而那些正是他昨夜所送給他新婚妻子的第一件禮物!
“該死的!”他低罵出聲,卻看到牆角的小女人立刻猶如驚弓之鳥般的抬起了頭。然而柳蘇那發絲下掩映不住的恐懼目光卻令他原本就有些後悔的心,此刻更是多添上了幾分自責來。
“來,過來!”展禦人朝柳蘇伸出了一隻手。柳蘇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近了,展禦人才看到她猛擒著的下唇已經滲出了血來。
“你在怕我,對不對?”展禦人問。
柳蘇點了一下頭後又急忙的搖了一下頭,然後後退了一小步,站住不動。
“我傷了你,為什麼你還要過來?”展禦人輕問,眼中是不自知的嗬憐。他很納悶,這個女人明明就怕自己怕的要死,為什麼還要冒險留在他的身邊。她完全可以回去要求解除這段婚姻,為什麼她不那樣做呢?難道是為了她們的家族企業嗎?不,以柳飄絮和襲少陽的能力來說,根本就犯不著來犧牲她的。
“你是我的丈夫,而我是你的妻!”柳蘇低低的回答,卻咬字清晰而且異常的堅定。
“夫妻?嗬嗬——”展禦人輕聲的笑著,然後一把拉過柳蘇將她給圈進了懷裏,“你就不怕我那一天動手將你給打死了,哦?”
柳蘇的身子明顯的縮瑟了一下,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你可以告訴你的家人,來結束這場婚姻!”他給以提示,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矛盾?還有那兩個他極不願意承認的兩個字眼——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