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小姐的姐夫襲少陽黑暗城堡的現任伯爵是吧,怎麼樣這世界上也有你們黑暗城堡辦不了的事情吧,至少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更不知道我把你那親愛的小姨子綁到了那裏去,不是嗎?哈哈------”明顯的是通過變聲器而傳過來的聲音,襲少陽不動聲色的將話筒的一端牽連到另一處可以是此人聲音還原的儀器上,向妻子示意了一眼,又接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黑暗城堡的伯爵?”
“我還知道很多的事情呢?”已經通過儀器還原的聲音直接的傳輸給了另外一邊的黑暗城堡的狐狸們,襲少陽相信很快的就會有消息回來了。而他目前所要做的就是要確定柳蘇是否平安無事。
“柳蘇呢?”
“放心吧,她好的很,我要三千萬立刻馬上!不然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你們救回去的會不會是一具幹屍了!”
“時間?地點?錢好說,我們隻要人能夠安全!”襲少
陽的拳頭微微的握著,眼神中卻沒
有任何的感情
波動。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頭即將捕獵的雄師那般,雖然不動,卻衝滿了危險的氣息。柳飄絮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電話,她雖然聽不到他們通話的內容,可是由丈夫話中已經知道了小妹現在很安全,可那也不代表她會永遠的那麼安全對嗎?
“絮兒?”
“我明白,我會馬上安排人去提錢,可是少陽,你——”柳飄絮的手緊緊的抓著丈夫的衣袖,焦灼的神情絲毫也沒有因為這個電話而放輕鬆下來。然而,此刻在另一處的展家更是亂的一團糟。展老爺子怕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也不曾想到自己一生最大的賭注居然選在這麼一個最為紛亂的時刻。所以遺像中的他才會那麼無奈的看著這個世界第一次不在他的掌握中運轉是嗎?
展禦人盯著遺像中的老人,說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身後嘈雜的環境也隻是讓他的眉頭輕輕的擰了一下,=。這些所謂以家族利益而奮鬥終生的人們終於都忍不住要站出來,宣布自己才是那個能夠帶領展家走向輝煌的人了。可是展家能夠在一次的興盛起來嗎?曆史的定論從來都是富不過三代的,展家能夠興旺百年而不倒已經是個奇跡了,還能夠奢望它什麼呢?這個老人,這個他從小就隻能站在底下去仰望的爺爺,在臨死的那一刻究竟做的是什麼樣的打算,他又希望自己做的是什麼呢?要一個最為“吊兒郎當”的人來掌管展家,真是一步既可笑又出人意料之外的棋。還是他的心裏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並非那麼的——是了,除此之外,他已經想不到什麼別的可以解釋的原因了。
想到這裏,展禦人又再次的仰起了頭,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爺爺終究我還是逃不掉你給我的安排,終究到了最後我還是隻能站在這裏仰望著你,終究這裏的一切的一切還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是嗎?我親愛的爺爺,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做這一切,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
“禦人?”展季民輕輕的拍了拍展禦人的肩膀,“時間差不多了!”
“我明白了!”展禦人輕聲的回答,一如往常的語調冰冷。
“哪個——”展季民看了一眼身後鬧哄哄的人群,思索著要不要將柳蘇被綁架的事情先告訴給展禦人。可是家族的變遷就在此時,稍有不小心,可能就會引起一場更大的混亂和撕殺。就在展季民即將宣布新的家族的任命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紅色映入了眼簾。
“慢著!”紅衣女子的開口,令原本顯的鬧哄哄的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何小姐?”展季民開口,以外的看著不請自來的何紅袖以及他身後跟著的何魁,“何先生?”
“嗬嗬,沒想到啊,展家今天居然會這麼的熱鬧,看來我們還真是挑對時候來的啊!”何魁嬉笑著打量著周圍的環靜,在看到那一片片素色的物件和高空懸著的展家老爺子的遺像的時候,顯然的也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啊,這老家夥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死!”何魁搖頭晃腦的模樣讓原本呈現四分五列的展家族人在那麼一瞬間又擰到了一起,就像是山澗小溪的變化一般。雖然會因為一些別的什麼原因而導致暫時的分開,可是在那麼一個特定的時刻不用人為的什麼因素去左右它,它便會那麼自然而然的再一次的彙合起來。這種奇異的現象似乎也隻有在中國才會有的吧。展禦人仿佛看戲般的捕捉著這裏的每一點的細微變化,心裏在飛快的計算著下麵應有的變化和應對之策。原來這就是老爺子挑他出來的原因
,同樣的不放過每一個可以稍加利用的機會。展禦人在心裏對自己接任展家終於找到了這麼一個可以令他接受的理由。
“我說阿禦,賢侄啊——你看這是怎麼說著來個——”何魁從來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居然會引來這麼大的磁場反應。原本各自為營的展家人此刻倒是全把目光的焦點對準了自己,而且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狼?對,展家就是一個可以冠的上“狼世家族”名號的家族,這麼的恐怖!何魁在心裏已經後悔來趟這趟混水了。偏偏何紅袖還惟恐天下不亂似的又投下了一記重鎊炸彈出來,“阿禦,我要你立刻馬上就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