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顏地道:“你還沒睡醒呢老婆大人?香山紅葉,十月底十一月初才泛紅!”
由夢笑道:“那我憧憬一下還不行啊!”
我再無語,驅車,駛向香山。
盡管下著小雨,盡管天氣有些沉悶,但是來香山遊玩的遊客仍然絡繹不絕。我和由夢買了票,穿梭在遊客之間,細雨朦朦,打濕了心事,唯有一種浩瀚的感慨,溢於心頭。
由夢的頭頂上,不一會兒便沾濕了幾許。那晶瑩的水珠露宿她發絲之間,頗有幾番獨特的風韻。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在內裏一家照相館,我和齊夢燕分別換上了皇帝和皇後的衣服,照了幾張合影,妙不可言。由夢這丫頭扮演皇後絕對是一絕,細指往腮前一捏,小步一紮,頗有幾分貴族風韻。當然,我所飾演的皇帝也不差,自我感覺穿上龍袍,不比張國立演的康熙遜色。而由夢,更是勝過鄧婕版宜妃,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仿佛是複蘇了的古代美女,氣宇不凡,引得眾位遊客紛紛駐足觀瞧。甚至連店老板也非要將我們的相自留一份,作樣板用。為此,他不光沒給我們要錢,反而還額外送了我們好幾張。看來,我和由夢的肖像權,還挺值錢呢!
離開了照相館,我們開始順著台階上山。考慮到由夢大病初愈,我不敢讓她爬的太快,於是故意放慢了腳步。誰想不一會兒工夫,便被由夢落了一大截。我趁勢追上她,與她並駕齊驅。
爬到了半山腰,我們沿著一條繞山小路平行而走,到一處長椅上俯視香山,頓時覺得妙不可言。這正是登高望遠的絕妙境界。
由夢輕盈地擦了擦香汗,我擁摟住她的肩膀,像其他情侶一樣,柔情蜜意。由夢倒也不拘謹,一手攥起我的手,問了句:“世外桃園啊,如果我們以後能住在山上該多好啊,空氣新鮮,視野開闊。怪不得以前那麼多高人隱居山中呢!”
我笑道:“沒問題!到時候,我買一處山林,咱們蓋一幢別墅,沒事兒養幾隻鳥,種幾棵果樹蔬菜,自給自足。再養一池魚,沒事兒釣釣魚,真是人間奇樂啊!”
由夢埋怨道:“你就喜歡釣魚!”
我道:“相當喜歡!”
由夢道:“想想是挺好,但就是不好實現呢!蓋一套別墅,得多少錢?咱們呀,也就是過過嘴癮!”
我緊了一下擁攬由夢的手臂,感慨地道:“隻要你喜歡,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由夢興師問罪道:“你呀嘴巴就是甜!我問你,這種話你跟多少人說過了?”
我汗顏道:“就你一人!”
由夢眼神馬上變了色:“不止吧?我怎麼聽說,你背著我,又交了個女朋友?”
我頓時一怔,心想難道她知道了我和金鈴之事?我心裏暗暗叫苦,進而料想,莫非是齊夢燕為了報複,而向由夢泄的密?
由夢見我遲疑,撲哧笑了:“逗你玩兒呢!我們家龍龍啊,怎麼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啊!”
她越是這樣說,我越是心存歉意。幾番思慮之後,我決定將金鈴的事告知與她,以免留下後患。反正由夢已經知道我潛伏的真相了,有些事情告訴她,也並無不妥。於是乎,為了預防隱患,捍衛我們之間的愛情,我將與金鈴之間的事情告訴了由夢。
由夢聽後隻是笑了笑:“我都知道了!”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由夢擺出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想知道,所以就知道了!”
這丫頭,頗多地沿襲了由局長的神秘氣息。
我們彼此沉默了片刻,我率先改變了話題:“老婆大人你告訴我,最近,還有你在美國的時候,張登強那小子有沒有再騷擾你?”
由夢伸出纖纖細指在我臉上輕劃了一下:“怎麼,我的小龍龍,吃醋了?”
我捏著鼻子大氣磅薄地道:“沒吃醋,就是覺得拳頭癢癢了,想找個人練練。”
由夢興師問罪:“你呀你,現在可是很有暴力傾向喲!我現在都有點兒擔心,等以後,你會不會對我實施,實施家庭暴力?”
我連忙笑道:“不敢不敢!打老婆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要是有,也是你對我實行家暴。”
由夢輕咳了一聲,極具聲勢地掐著腰,模仿著潑辣主婦的語調衝我道:“趙龍,給我跪搓衣板去!今天晚上不準睡床,睡地板!”
我伸出一根大拇指,連連稱讚:“像,真像!”
由夢停止了表演,問我:“像什麼?”
我在她耳邊細聲道:“像,潑婦!”
由夢站起來對我一番窮追猛打,我連連戰敗躲逃。歡笑聲,頓時陶醉了整個香山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