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急不可耐地往外一瞧:“哦?為什麼不讓他進來?”
石雲笑道:“陳公子在外麵整理臉麵兒呢,馬上就進來!”
陳富生一撫胸口:“那就好,那就好!終於了卻了我的一番心事!”轉而將目光投向趙光成:“你現在唯一的法碼也沒有了,有什麼感想?”
趙光成早已驚的不知所然,他驚愕地望著麵前這個與他海誓山盟的女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仍然自欺欺人地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雲,你怎麼了?你出賣了我?你把陳遠澤給他們帶回來了?你這是要我的命啊,要我的命!”
石雲冷哼道:“趙光成,沒有不散的筵席。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我看不慣。現在也不妨跟你說實話,一年以前,我已經是陳先生的人了。”
說到這裏,眉姐驚愕地瞧了她一眼。
石雲趕快衝眉姐解釋道:“眉姐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我是為陳先生做事的人,不是那個意思。”轉而又衝趙光成道:“沒想到,很意外,對嗎?我一直在你身邊,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候,能約束你,能製約你。看來,陳先生這步棋走對了!”
趙光成狠狠地拍了一下腦門兒:“我趙光成這是怎麼了,最後鬧了個眾叛親離!就連自己的老婆,也背叛了我!唉,為什麼,為什麼啊?”他瘋狂地嘶叫著,痛苦之聲震懾環宇。
石雲抱著胳膊道:“你其實就是一個光杆兒司令!你的那些下屬,有幾個真心跟你的?你根本沒有做領導者的潛質。”
趙光成的眼窩子一濕,望著石雲:“雲。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糊弄我的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所做的,足以讓我丟掉性命!你是要了我的命啊!”
石雲諷刺道:“你就這麼貪生怕死?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告訴你趙光成,我和你,全都是在逢場作戲。我對你根本沒有動過一絲感情。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你在我心裏的地位,還不如,還不如付時昆。至少,付時昆還有幾分男子漢氣概,而你,不光沒有,反而是個娘娘腔。你身上哪有什麼吸引女人的部位,哪有讓女人為你癡迷的氣質?你沒有,所以,你不值得我為你做什麼,保守什麼。”
趙光成捂目而泣,淒慘的聲音,劃破長空,震懾著每個人的耳膜。此時此刻,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賭注,眾叛親離,甕中之鱉。他很清楚自己的下場,他知道天龍公司太多的秘密,又想置陳富生於死地,陳富生又怎能留下活口?
他的下場,隻有死。但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這麼年輕就停止心跳,停止了奮鬥。而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他從不可一世,漸漸衰弱下來,變得一無所有。這一切像是在做夢,現實當中,哪有如此殘酷的事情?他近乎絕望了,蹲在了地上。他沒有求助,因為他知道,他越表現的懦弱,越想渴求生存,陳富生就越不會讓他活著。
正在此時,門再次被推開。陳遠澤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他不是空空一人,手裏提了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管兒,沒說一言,徑直定位在趙光成身上!然後,像猛虎下山一樣,衝了上去。
沒有人阻止他,陳富生隻是老謀深算地叼著自己的煙,靜觀其變。而正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的趙光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陳遠澤瘋狂的鋼管擊中背部,緊接著,又是一通飛棍亂舞。一時間,伴隨著趙光成的呻吟聲,他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浸滿。他狼狽地叫著,鋼管徑直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他頭一偏,卻沒躲過。鋼管在他腦袋上開了花,頓時鮮血直流,那樣子,何其殘酷。
直到陳富生伸手止住他:“行了遠澤,先別讓他死,他暫時得活著。讓他死,太便宜他了!”
陳遠澤已經累的夠嗆,粗喘著氣收斂了暴行,伸出一隻腳踩在趙光成的身上,狠狠地撚了幾下,罵道:“趙光成,敢綁架我?你他媽的膽子真大!還想陰暗造反?瞧你這德性,你他媽的就一欠抽的料兒----”
這時候眉姐輕盈地走了過來,挽住了陳遠澤的胳膊:“行了遠澤,回去休息吧。別呆這兒了!”
陳遠澤瞟了一眼周圍的境況,衝眉姐追問了一句:“還有誰,還有誰是趙光成的同黨?”或許是積於平時的怨恨,他將目光定位在我的身上:“他,趙龍,是不是?他肯定是趙光成的同黨!”不問青紅皂白,揮舞著鋼管就衝我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