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孤獨的走過了十六年,總算在最美好的時光遇見了幾個走進自己心裏的人,之後風雨相伴了幾年,有歡笑也有煩惱,有遺憾卻沒有悲傷,最後終究逃不過離別的宿命,有人來,也有人走,留給我的隻剩下這散落一地的記憶。
我一直固執的認為,如果我那時候沒有轉學的話,李飛霞就能夠順利的讀完高中,可惜現實中沒有如果,我從五高轉學去了三高,半年後她考入了五高,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看上去大大咧咧卻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我真的很傻很幼稚,飛霞在初三複讀的時候寫信說她想認我當哥哥,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她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卻出賣她告訴了範鳥,結果她很生氣,至少信上是這麼說的;高中退學前飛霞給我寫了一封信,說她不想上學了,我很有把握能勸說她打消掉這個念頭,可是等到我把回信寄出去之後,她卻回信說自己已經退學了。
後來,我在學校外麵見到範鳥的時候,無意中提起飛霞,範鳥說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我說大概已經嫁人了吧,範鳥說哪有那麼快,不過有可能已經找好婆家了。現在呢?我想飛霞應該如我當時所說的那樣已經嫁人了吧,說不定像我一樣連孩子都有了,但願她收獲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我轉學是因為李蘋,得知她在三高南院我就動起了轉學的念頭,因為一個八杆子打得著的親戚在三高當副校長,我覺得這件事輕而易舉;果然,事情辦得很順利,可是那個親戚卻熱情過了頭,本來說好要安排我進三高南院的,可是最後卻臨時變卦把我送進了縣重點高中的三高北院,這樣的結果實在讓我哭笑不得,除了天意弄人,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李蘋,反正是覺得她那個人很特別,長得當然也很漂亮,或許別人不這麼看,但是在我的心裏,她美得恰到好處,即使再多一分,那也是一種殘缺。
喜歡上李蘋給我帶來的痛苦遠遠多於快樂,痛苦使人成長,在向她表白被拒絕後,我覺得自己在以蛻變的速度走向成熟;隻不過現在想想,那時所謂的成熟也不過是成長得快了一些的錯覺,直到今天我都依然天真幼稚,也許我就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高中那段時光,除了高二時認識的那幾個朝夕相處的哥們,始終不離不棄的陪伴在我身邊的就隻有範穎華。
範鳥是初中時我們班男生公認的一個美女,我是個重色輕友的人,在我看來,自己所有的朋友當中,沒有人比她更重要。
範鳥在我心裏有著這樣的地位,當然不僅僅因為她是個美女,更重要的是,她大概是除我之外最懂我的人。
作為一個純爺們兒(至少我自己感覺是這樣的),有些事情跟哥們兒說不光難於啟齒,也顯得嬌情做作,可是跟異性朋友說卻完全不會有類似的別扭。非常值得慶幸的是,我有範鳥那個可以傾訴心聲的朋友,更加難能可貴的是,我感覺自己跟範鳥說過的所有的話她都能理解,甚至把自己一些比較離譜的想法告訴她,她也從來不會打擊和挖苦,通常都是認真的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議,並且無私的給予支持和鼓勵,誰不希望自己能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呢?
有人說,人的一生之中會遇見三個最重要的人,第一個是你最愛的人,第二個是最愛你的人,最後一個是伴你一生的人。第一個我錯過了,第二個我不知道有沒有出現,最後一個現在我已經找到了,她就是我的妻子郭海菊。
我和海菊認識那天剛好是她的十九歲生日,我們兩個人異常一致的認為這是緣份使然;我這個人不大相信命運,非常頑固的以為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然而卻對“緣份”這個充滿浪漫味道的詞語有些迷信:如果緣份不讓你遇見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你們之間還會有後來發生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