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確是不能泄露,就連窺測都有這等風險,我還是好好休養生息吧。
此時日光掛於天左,溫度仍是逼人,先下去了。一路徑直,繼續開拓,這裏是軍事禁區,不對外人開放區域;也正因這裏是禁區,保護級別高,連天災都考量在內,如不是得此,哪裏來這麼大的避雷針;如果不是它代我擋住一招,現在哪有機會能在這碼字,一一說與眾人。
經此一役,我也是稍有敬畏了,確是要注意天道的存在,尊道崇德還是要。禁區不介紹,不能漏出國家機密,沿盤山路而下,隻是這路太長了。路中遇解放軍(待得統一台灣後,想必得改為國防軍了),都是一臉詫異,隨之而來的是謹慎(這裏怎麼會來人,山的那邊明明沒有路)。
那隻是對於打工,開路的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找到出路(不然老毛怎能打趴蔣中正)。提供了自己的手機,展示相片攝影,以證清白。真正的軍人確是不一樣,眼神銳利如刀。
路還是要接著走的,無人代勞;隻是一路而下,卻壓根沒看到半些建築,我想買礦泉水啊;渴!沒跑過馬拉鬆,不知到最後雙腿是怎樣的機械運動,但我這也算是競走了。盡管轉了一個又一個彎,可最終還是看到一座小廟。一口氣買了3瓶礦泉,不知後邊還有多少要走,看不到頭。
寺廟的名字我忘了,隻是在後山洞穴那有一老婦人閱讀我聽不懂的經文,那臉神是真正虔誠。人生這麼長,畢竟還是要有自己的信仰,子女是靠不住的,還是要立足於己,想想自己“我到底為什麼活著”?洞穴的麵積是陰暗又狹窄,三兩燭火隨風搖曳,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調素琴,閱金經”;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陋室銘”;於她而言,手中所持何嚐不是萬頃波濤,何陋之有呢?
繼續前進,這回真的是沒完沒了。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感覺越走越荒涼,有荒蕪人居的處所,有看到大路兩側亂竄的鬆鼠白兔。對他們來說就是要人少才安全,其實我也喜歡人少。不下於三小時的壓馬路,一輛車都沒看到,一個人都沒見到,不知道轉了多少,還是另一峰又在眼前。
這已經不是毅力了,也不是什麼堅持能解釋,就是一種永不止步的狂熱狀態,或許生之所求,大約臨近5點我才看到站牌。原來這裏還是有人煙,原來這裏是桃花島的後山原住民,隻是過於荒涼。翻山而去,乘車而回,體內能量消耗殆盡。
第一次吃到真正海鮮,以前吃得多是長江水產,就算是海鮮也不過山寨版,現在看到這裏的龍蝦,帶魚、、隻是價格太貴了。我隻點了一個菜,馬不停蹄的扒了三碗飯,或許是海鮮,真不是一般的下飯。或許吃的太急,或許吃得太飽,在草地上躺了半個鍾頭才恢複運中勁道。
再睜眼已是夕陽在天,正是將落未落之際,海水中霞光點點。列陣眼前的是桃花島特色,也是神雕俠莫道黯然銷魂,碧海金沙之所。這是我第一次上沙灘,以前去過一次東海,隻是那時太小;而且多半也是偽造,那裏的沙灘質地不精純。脫下鞋襪,這裏是土壤沙漠化,隻是數量有限,自成景點。
或許是臨近海邊,三麵環山,源源不竭的大風從正麵攝入。海浪伴隨波濤朝岸邊眾人發動次次進攻,終究無用。這場景看著眼熟,隨著自己走向海潮,終於想到“原來這裏正是楊過海潮練劍”,正是在這裏一日千裏,內外功力通玄,那已是11年前的事了。我是生活在時空靜止中,尤其對時間跳動極不敏感,隻是每每看到曾經發生的場景才恍然驚覺“原來已過了這麼些年”。
每每看到這些不以意誌為轉移的變幻,總是想自己一個人待在河邊,遠處飄來不知誰唱的永恒歌聲。我知道,肯定不止一個我這樣的人。遠處好像是篝火晚會,再接近,原來是戰友聚會。都是多年不見的人,“同學們好,那時我們年輕,現在我們都老啦”,是歡笑語氣,隻是仍然有惆悵無法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