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天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呆萌小徒弟被個臭小子抱在懷裏,簡直要氣炸了。
臭小子,居然敢覬覦他的乖徒弟,簡直該死!
狠狠瞪了一眼抱著的兩人,滿意的看著兩人瞬間分開,默默的點了點頭。
還算這臭小子識相。
再瞧了瞧自家小徒弟,滿臉紅暈,一副被抓個現行恨不得鑽進地縫的模樣,司晴天卻隻能默默地歎息搖頭了。
徒大不中留啊!
“師,師父,你,你怎麼來啦……”白子諾說完就恨不得自扇巴掌了,心虛個毛啊!
各自瞪了兩個小子一眼,司晴天來到床邊給顧淵把了把脈。
手下的脈相既弱又淩亂,司晴天皺了皺眉,那毒藥的破壞力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
“師父,他怎麼樣?”白子諾有些擔心,雖然他自己很不想承認,可他卻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心。
他還是在乎顧淵的,哪怕顧淵對他做出那樣決絕的事,哪怕重來一次,他依然在乎著顧淵的生死……
司晴天沒有回答,隻是叮囑白子諾照顧好顧淵之後,自己一個人返回了藥廬。
藥廬不是很大,裏麵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曬幹的,沒曬幹的,整整齊齊的擺了好幾個架子。屋裏還有一張大約三四米的長桌,同樣擺滿著各種瓶瓶罐罐。
司晴天一進門就直奔那張三四米的長桌,默默的搗鼓起來。
顧淵的情況比他預料的還要糟糕,在他預料中,雖然還沒有找到徹底解毒的藥方,可是用藥延緩發作還是可行的,而且自顧淵來到穀中開始,也的確在服用了他的藥之後有了一定的效果,可是事實卻並不樂觀。
就好比搬石頭堵水流,水會沿著石頭縫隙流出卻也將大半的水留住了,但找不到其他疏通的方法,一旦石頭崩塌就會如山洪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有些焦躁的抓了抓頭發,司晴天已經好久沒有遇上過這麼棘手的病患了。
“師父?”
門外傳來一聲輕喚,是白子諾跟了過來。
“你過來做什麼?那小子呢?”司晴天眼也沒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白子諾走進門,很熟練的幫著端遞藥材,“他又睡了,大概也累狠了。”折騰了那麼久,身體吃不消會累很正常,畢竟他現在還隻是個十六歲少年,還不是以後那個名聞江湖的顧大俠。
“有事?”
“師父,我想幫你,我不想師父太累……”白子諾想幫忙配藥,畢竟他知道“夢醉”的配方,隻要小心一點,假裝自己不經意之間配出了藥方,想必師父也不會多想的。
司晴天淺淺一笑,老懷安慰一般揉了揉白子諾的頭發,“你有這份心,師父就心滿意足了,不枉你師父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這麼大!”
白子諾被揉得一個趔趄,卻依然瞪著一雙晶亮的眸子望著司晴天。
被自家小徒弟萌的心軟軟的司晴天大方的答應了下來,其他他是覺得,自家小徒兒跟著自己學了這麼多年醫,總還是需要實際經驗了,正好,拿顧淵那小子練練手也不錯。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顧淵對於司晴天的想法一概不知,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哭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