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夏天,初秋悄悄的到來了。古人雲:新官上任三把火。果不其然。那秋雨即使澆滅了夏的殘火也不停歇。楞是小雨暴雨齊上陣……
抱著杯熱茶,蜷縮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中的真在播放的新聞。沙發上的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叮叮叮。叮叮叮。”座機卻沒完沒了的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喂?”略帶試問的語氣。“喂。樰兒嗎,最近怎麼樣,三餐是不是一餐不落的吃了,覺是不是睡飽了?聽你哥說,北京鬧水災,你沒事吧?”原來是大洋彼岸的媽媽。安樰兒應付的嗯嗯啊啊了幾聲。
那頭,又道“老是這個樣,什麼時候給你媽我找個女婿,讓媽我嚐嚐外婆的滋味?”
“啊?媽你還要當外婆呀,當個奶奶還不夠麼,當外婆隻會嫌你老喲,您就別愁了,您女兒我還想去尼姑庵瞅瞅呢。”安樰兒一邊玩弄著電話線一邊打趣地說著。
“啥?你要去尼姑庵?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你爸白生你白疼你了,敢去出家。”
“好了,媽,這跨洋電話費可貴著呢,你就為我哥省省電話費吧,我掛了。”安樰兒匆匆掛斷了電話。
自己也老大不小,20有6啦,自己表麵上是一副不急不急,該來的總會來的樣子,可這內心裏,卻比誰都要急,自己的哥哥都有一雙兒女了,每次都拿家的幸福諷刺自己。自己一股腦兒的羨慕嫉妒,再加上父母的冷嘲熱諷,安樰兒自己更是在努力地尋找著。就連自己的閨中密友應筱都成了家,變為人妻了,“哎~”想到這兒,安樰兒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自己原本不信佛,可為了這件大事,自己硬扯上應筱,到北京城裏最有名的寺廟裏算了一卦。那和尚說自己是與那個人緣分未到,若是相愛,必定轟轟烈烈。安樰兒推辭著說:“這靈不靈啊,不會忽悠人的吧。”卻見那和尚微微一笑,不急不慢,言:“信或不信,全由施主定奪,今日老衲見與施主有緣,贈施主一物。”說罷,一邊的小和尚送上了一個小木盒。“這盒子,隻給有緣人,還請施主到家中再打開,掛至臥室。那緣分便將快到。”畢,和尚轉身離去。“行啊你,都與和尚有緣了。”一邊的應筱調侃道。安樰兒正在思量著和尚說的話,聽應筱如此說,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與和尚有緣的,應該是尼姑吧。”
躺在床上,看著那串古色古香的風鈴。那日,和尚送給自己的也便是這風鈴了。自己從小就喜歡風鈴這東西。和況這串風鈴小巧玲瓏,音色通透。安樰兒更是把它掛在了最佳位置——落地窗的前麵,讓這串風鈴第一時間感受到風的輕拂。窗外一陣風起,淡紫色窗簾飄起,古木風鈴也便響起,外麵的雨聲似乎也應和著,譜成了一曲天籟。在安樰兒聽來,卻像極了一首安眠曲,漸漸入睡。
一覺睡足,安樰兒自覺性的摸了摸床頭櫃上的手機,卻不料撲了個空,險些掉下床去,安樰兒,又嚐試性的摸了摸。“小姐,您在摸什麼呢。”一個聲音響起。“小姐?自己家雖有錢,但也不到【小姐】這個地步,這是怎麼回事。”安樰兒在心裏咕噥著,一下子便睜開了睡眼,不睜不知道,一睜嚇一跳。家裏最得意的燈兒不見了。“咦?我的燈呢?怎麼全變成木頭了?”安樰兒正疑惑著,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小姐,你說什麼呢,什麼燈,您要點燈麼,可這還是白天呀。”尋向聲音來源,安樰兒利空從床上彈坐起,眼前儼然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看著也甚是舒服。“呀,小姐,您果真醒來了,對了,我得趕快去稟報老爺和夫人。”那丫頭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留下安樰兒在屋裏惆悵。這難道便是時下最流行的穿越?我也沒幹什麼啊,不就是睡了個覺麼,還沒怎麼做夢,怎麼就穿了呢。我可連婚都沒結,連次戀愛也沒談過啊,老天爺呀,不帶這麼忽悠人的。安樰兒越想越想哭,這兩眼裏淚汪汪的,呆呆地坐在床上。
“素兒啊!”人還沒到,就聽門外一聲略帶哭腔的呼喊,再看看這屋裏,就自己一個人,難不成,是在喊自己,可自己明明是樰兒啊,怎麼就成素兒了呢。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三個人,頭一個,便是那小丫頭,第二個,則是個婦人,華貴,典雅。第三個,是個男人,年紀比那婦人稍大些,留著一撮山羊胡子,看上去是滿腹詩書經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