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東雅”餐廳,君相權正一邊悠閑地看報紙,一邊享受早餐。
君北辰抓著書包麵無表情的下樓。
“少爺,您收拾好啦,快過來吃早飯吧。”保姆琴姨麵帶柔和的微笑朝君北辰走去,伸手就要接過君北辰隨意抓在手上的書包。
“嗯。”君北辰淡淡應了一聲,鬆手任由琴姨將書包拿去餐桌那邊放好,自己則晃晃悠悠走到君相權對麵坐下。
君家的早飯向來豐盛,但君北辰偏愛的卻隻有幾樣。
看著麵前的麵包培根荷包蛋和牛奶,他正準備拿起刀叉進食,對麵的君相權忽然放下擋住臉的報紙,抬眸掃了君北辰一眼:“我有點事跟你說。”
君北辰別開頭,手中的刀叉倏地被他放下,跟大理石的台麵碰撞出不小的聲響。
昨天傍晚,他因為寧夏那條短信心神不寧才跟君相權搭話,一夜過來,原本就因為寧夏而生氣的他,忽然又想起昨天君相權對他的威脅。
“有什麼好說的,昨天下午不是在電話裏都說清楚了?”頓了好一會,君北辰才慢悠悠地瞟了君相權一眼,語氣裏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
破天荒的,君相權依然麵色平靜,語氣也平和:“是關於讓寧夏每晚給你補課的事。”
此時的君北辰,低著頭看著餐盤裏的食物,明明是自己平日裏最喜歡吃的,卻絲毫沒有進食的心情了。
就在他怔怔得發呆之際,突然聽到君相權這話,他好看的眉宇間立馬染上寒霜。
君北辰倏地抬眸看向君相權,不可置信地問:“寧夏?補課?”
“你成績有多差你也知道的。”今早的君相權宛如一個諄諄教導兒子的普通父親,態度一直都很不錯,“寧夏昨天跟我說希望做點什麼事回報我們家,我答應她了。”
“嗬……”君北辰突然扯唇冷笑。
他拿起叉子在培根上重重一刺,而後帶著嘲諷和鄙夷的語氣道:“那個女人莫不是又有什麼詭計吧。”
君相權的劍眉微蹙,加重了語氣:“北辰,你別總是詆毀小寧,我看她就很不錯。”
“嗬……”又是一聲冷笑,君北辰對上君相權那雙威嚴的眸子,挑釁道,“那是你以為。”
再次在培根上刺了一刀後,君北辰堅定地道:“我不同意!”
繼而,他起身,抓起隔壁椅子上的書包,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
“你同意寧夏給你補課,我就同意你去錦文做模特。”在君北辰邁向大門時,君相權才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
君北辰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君相權此時他已經吃完早飯,正優雅地用濕巾擦手,依然是麵無表情,心無旁騖的樣子,讓君北辰稍微疑慮。
“當真?”故而,君北辰挑眉輕問。
君相權將濕巾放在餐桌上,語氣平平:“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
君北辰用審視的眼光盯著君相權,糾結了好一會,才說:“我考慮考慮。”
君相權隻是輕笑一聲,並沒有要求君北辰當即表態,此後,也任由君北辰繼續朝外走去。
隻是同意寧夏給他補課,君相權就同意他繼續做模特?
昨天下午,君相權給他打電話發得那通火又算什麼?